一夜,還敢厚著臉皮問她做了什麼。
飛瀾冷然的笑,嫵媚的眸子微眯起,眸光在他身上掃過。“堂堂一國之君,和一個大男人睡在一起,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飛瀾話中難免有譏諷的味道,而君洌寒只是笑,不怒不惱,甚至笑的讓飛瀾有些發毛,她下意識後退,直到身體撞上堅硬的牆角。而她退一步,君洌寒就會進一步,直到,她退無可退,他結實的胸膛就擋在她眼前。
“駙馬怕什麼?”他笑著問道。
根本是明知故問,飛瀾氣的要跳腳。但人在屋簷下,不是置氣的時候,目前最緊要的是如何逃離他的魔掌。“時辰不早了,皇上也該上朝了,連玉墨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她話音剛落,身形快速移動,向床下而去,然,就在她即將逃離之時,君洌寒突然伸手勒住她臂腕,輕而易舉的控制住她,並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他沉重的身軀壓覆在飛瀾身體上,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她頸項間,逐漸的粗重凌亂。
這下子飛瀾是真急了,兩手抵擋在胸口,瞪大了絕美的眸子,眸中盡是怒氣。“沒想到聖朝天子對男人也感興趣?”她冷嘲熱諷。
君洌寒絕魅一笑,指尖環繞在飛瀾敏感的鎖骨處,“難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駙馬?朕有龍陽之好。”
“可本駙馬喜歡的是女人。”飛瀾低吼一聲,用力將他沉重的身軀推開,跌跌撞撞的滾落床榻。
君洌寒高大的身體慵懶的靠在床榻上,含笑欣賞著她的狼狽。朗笑之聲,在飛瀾頭頂久久迴盪。“駙馬不必害怕,朕不會強迫你,若朕要動粗,昨夜也不會只是抱著你而已了。”
飛瀾心緒不穩的站在一旁,緊抿著唇,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君洌寒,舊賬未清,又添新愁,她跟他沒完。
君洌寒懶散的起身,指了指一旁放著的龍袍,“過來,給朕更衣。”
他還真當她是使喚丫頭了。飛瀾站在原地,眯著眸子靜靜的凝視著他,他抱了她一夜,即便沒有真的動她,但想必已經知道她的女兒之身和她臉上人皮面具的秘密,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沒有被摘下過的痕跡,飛瀾不敢肯定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慕容飛瀾。
“男女授受不親,連玉墨伺候皇上只怕是不合適。”飛瀾所幸將話挑明瞭。
君洌寒溫和一笑,終於肯說實話了,倒是比他預想中坦白的更快。只是,如此便不好玩兒了。她大方承認,他反倒沒有理由指使她。
“那駙馬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的女兒身呢?”君洌寒曖昧的眸光將她從上到下掃過。
飛瀾笑,一派坦然。“大翰朝可沒有一條法律規定駙馬不能是女子,本駙馬沒什麼好解釋的。倒是皇上是否該解釋一下,你將本駙馬迷倒,難道是想意圖不軌?”
“如果朕想呢?駙馬可願意從了朕?”君洌寒踱步來到她身前,斂眸,含笑看著她。目光溫柔的像水一樣。
飛瀾淡漠的別開眼簾,冷哼了一聲,“皇上後宮三千佳麗,連玉墨可承受不起。”
君洌寒無奈的笑,倒也不再逼迫她。從一旁拾起明黃龍袍,利落的套在身上。“朕該去上早朝了,今天帝都外的城隍廟有廟會,你帶無憂去逛逛吧,這孩子整日悶在宮中,也該出去散散心,別玩兒的太晚,明日他還要早起跟太傅讀書,這兩日的功課都拉下了。”
“嗯。”飛瀾點頭,應了。
君洌寒尚未邁出廣陽殿,只聽得殿外傳來洛青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無憂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來,一臉的不耐。
“一大早就哭喪,煩不煩啊。”他漂亮的眸子只嵌開一條縫,當看清君洌寒與飛瀾時,臉上逐漸呈現出震驚的表情。“你,你們昨夜不會睡在一起吧?”
“不可以嗎?”君洌寒含笑反問,理了下龍袍,邁著大步離開。
待她離去之後,無憂湊到她面前,壓低聲問道,“孃親,你們,你們不會真睡過了吧。他知道你身份了?”
“應該不知道。”飛瀾淡聲回了句。
“不知道就敢拉你上。床,他到底靠不靠譜啊……”無憂激動道。
未等他將話說完,飛瀾已經堵住了他的嘴。“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這些是你該說的話嗎。”
“我還不是擔心你被他欺負。”無憂纏住她手臂,撒嬌的搖晃著。
飛瀾蹲身在他面前,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小臉,“還是我的無憂最懂的疼孃親。”
“無憂這麼乖,是不是有獎勵?”無憂一雙小手臂纏住她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