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手,她貼靠在她耳側,輕喃道,“公主不是要演戲,那就演的逼真些。”
朧月嘟起唇片,又想她懷中靠了靠,“氣死他才好呢,死沈浪,臭沈浪。”
“飛瀾,那是哪裡啊?似乎很美呢。”朧月的指尖隨手指向不遠處。
“是鳳凰山,那裡已經是聖朝的地界了。”飛瀾淡聲回道。
“那我們可以去看看嗎?我曾聽父皇提起,聖朝富庶、民風淳樸,風景瑰麗。”朧月一副嚮往的神情。
飛瀾淡淡點頭,眸色卻幽暗幾分,“兩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這場仗是如何打起來的,我要先去見見守城的太守和駐守邊境的將軍,我一向不打無理由的仗。”
“一向?”朧月不解的蹙眉。
飛瀾笑而不語,也不打算解釋。“我們回吧,你的沈浪已經離開了。”
“我才懶得理他。”朧月哼哼了聲,牽著飛瀾的手向城下走去。
飛瀾回屋更衣,毫無意外的,沈浪早已等候在他屋內。
“沈公子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貴幹?”飛瀾踱步而入,唇角擎笑。
沈浪一襲青色長衫,神情清清冷冷,年輕英俊的臉龐,卻偏偏少了笑神經。“連玉墨,你和公主的戲演的倒是不錯。”
飛瀾一笑,一拂衣襬,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並悠哉的為自己倒了杯清茶。“沈公子謬讚。”
“連玉墨,我沒工夫和你繞彎子,你拖朧月下水,究竟有何目的?”沈浪冷聲問道。
飛瀾笑意不變,仍是雲淡風輕的神色。想必啟程之前,君寧一定與沈浪碰過面。“太子殿下既然透露了我是女兒之身,難道沒對你說提起過他要強娶我的事?”
沈浪劍眉深挑,君寧的確未曾與他提及。他只是說,讓他留意連玉墨這個人,這個女人心機太深,君寧看不懂她,即便是沈貴妃,都看不穿這個人。試問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竟然可以眼都不眨一下的奔赴沙場,這不得不讓人起疑。
飛瀾美眸隨意的輕眯著,不驕不躁。即便他們起疑又如何,這具身體是連玉墨的,他們抓不到絲毫把柄。“沈公子也不必多想,玉墨對公主無絲毫不軌之心。只不過,我不想入宮,她不願嫁給你,我們之間各取所需。難道男人可以算計著女人,女人就不能算計男人了?”
沈浪定睛看了她半響,而後朗聲而笑,緊繃的臉上難得暈開一片溫意。“連小姐好一張伶牙俐齒。不過,邊境的日子我會緊緊盯著你的,直到你‘戰死沙場’為止。若你敢傷朧月半根手指,我絕不會放過你。”
沈浪說罷,起身離去,卻聽得身後傳來清幽之聲。她說,“沈浪,女孩可不是這個追法,你整天板著臉,朧月可是會害怕的。”
他腳步微頓,而後仍大步離去。
飛瀾向太守與駐城將士基本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倒是巧合,聖朝的駐軍守將竟然是洛青川,那他手中的自然是最初屬於她慕容一族的軍隊,那些都是曾追隨她出生入死的兄弟。
據太守所講,兩國原本相安無事,但從年初開始,大翰邊境村落時常有女子失蹤,引起了當地居民的恐慌,一直追查下去,竟是聖朝守軍將那些女子抓走充當軍妓,太守命人抓了幾個聖朝士兵,到對方營帳討要說法,接過洛青川直接將使者扣留,這一來二去,兩方衝突不斷,戰爭一觸即發。
在飛瀾來到邊境之前,聖朝軍隊曾兩次攻城,大翰軍隊頑強抵抗,將其擊退,這幾日倒是偃旗息鼓了。只不過,飛瀾瞭解洛青川的性子,只怕是在養精蓄銳,下一次的進攻,只會更猛烈。
“玉墨,我們什麼時候去鳳凰山?”朧月再一次纏上來,不停的搖晃著飛瀾的手臂,對於她的撒嬌,飛瀾著實有些吃不消。
“下次吧,我今天要和薛將軍巡城。”飛瀾淡笑回道,越過她向外走去。卻被朧月展開雙臂阻攔。他嘟著唇,一臉的委屈。
“連玉墨,你每次都說下次,你還想誆我到什麼時候!”
看樣子,今天是躲不過了,飛瀾無奈搖頭,又道,“好吧。”
飛瀾換了件便服,帶著朧月公主一起混入了越關城,雖然兩國交戰,但邊境並未斷絕貿易,其實,百姓並不希望打仗。
飛瀾帶著朧月坐在市集的攤鋪旁吃麵,堂堂一國公主,倒也不嬌縱,還一直睜大一雙好奇的雙眼。
“玉墨,我們吃完麵就去鳳凰山嗎?”朧月一邊咬著面,口中含糊的問道。
“嗯。”飛瀾點頭,夾了些青菜放在她碗中。
集市倒是格外熱鬧,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