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洌寒倒也不惱,似乎早已習慣了無憂的任性而為。“怎麼不練了?”
“累了。”無憂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君洌寒抬手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去,堂堂一國之君伺候起人來也毫不含糊,而被伺候的人倒也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這隨意的性子與你孃親當年倒是像極了。”君洌寒輕笑道。
“娘才不是這樣,她在塞外打仗的時候很律己的。”無憂還口道。
君洌寒抿了口茶,又道,“當一個人肩上揹負了使命與責任,就會嚴於律己。等無憂長大了就會明白。”
“長大了又有什麼好處呢,要是能一輩子不長大該有多好。”無憂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雙手託著腮。
君洌寒揉了揉他的頭,笑道,“朕倒是希望你快些長大,等你長大了,繼承了皇位,朕便可以帶著你孃親浪跡天涯,那一直是她的夢。”
飛瀾渴望自由,他希望有朝一日放下責任,帶飛瀾過像風一樣的生活。
“老奴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請容老奴回稟皇上……”
殿外突然傳來吵雜的聲音,太皇太后莊氏硬闖廣陽殿,連徐福海都攔不住。“太皇太后,您老人家這是……”
“皇上呢?哀家想見皇上一面,還要到嬪妃的宮殿來抓人,若是傳出去,還不是要貽笑大方。”莊氏冷哼道。
“太皇太后,您老人家息怒,身子要緊。”瑜琳攙扶著莊氏的手臂,溫聲提醒道。
君洌寒牽著無憂的小手來到莊氏面前,躬身一拜,“孫兒參見皇祖母,祖母怎麼來廣陽殿了?身子可好?”
“好?哀家不被皇上氣死就是命大。”莊氏冷哼著。
“皇祖母折煞孫兒了。”君洌寒含笑回道,隨手扯了下無憂,“無憂,還不參見祖奶奶。”
“祖奶奶。”無憂低低的喚了一聲,他入宮以後,與莊氏反而沒有那麼親近了。
莊氏淡然的點了下頭,不冷不熱著。雖然無憂這孩子討喜,可他的身世終究讓她有所忌諱。
“哀家老了,皇上越發不將哀家放在眼裡了。哀家命皇貴妃給皇上送補湯,竟然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許是皇貴妃的面子不夠大,哀家只好親自跑這一趟了。”
君洌寒溫笑不語,眉宇間卻冷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