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莊氏面前,斂眸不語,不卑不亢的氣質,即便是莊氏都有些欣賞,只可惜,她是前朝的後裔,又是皇帝的心尖,也不能怪她容不下她了。
“你就是皇上藏在宮內的女人 ?'…3uww'嗯,這摸樣倒是像極了已逝的淑妃,難怪皇上對你格外疼寵。”莊氏率先開口,話音中還夾雜著咳聲。她明顯是在故意裝糊塗。
莊氏裝糊塗,飛瀾所幸也裝傻充愣,躬身一拜,回道,“承蒙皇上疼寵,民女受寵若驚。”
莊氏不語,目光看向一旁嬤嬤,示意她準備為飛瀾驗身,那老嬤嬤躬身領命,快步退了出去。只是,她尚未返回,永壽宮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臣妾參見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萬福金安,壽與天齊。”清嬪俯身跪拜,堆了一臉的笑靨。
“你來做什麼?”莊氏冷下臉色,對於清嬪的倒戈,她十分憎惡。
清嬪起身,從身後侍女手中接過羹湯,遞了過去,“臣妾聽聞太皇太后病了,特意吩咐御膳房熬了這碗藥羹,這是臣妾孃家祖傳的秘方,清肺止咳療效顯著。”
莊氏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放下吧,你的心意哀家領了,沒什麼事兒便回吧,別在哀家面前晃來晃去的,礙眼。”‘
清嬪一笑,躬身退到飛瀾身邊,故作吃驚道,“這位,這位就是如今住在廣陽殿內的妹妹吧,倒是本宮疏忽了,皇上命本宮掌管六宮,本宮卻連妹妹何時入宮都不知曉。”清嬪說著,順勢牽住了飛瀾的手,暗自像她使了眼色。
“妹妹若無事,便去本宮的宮中坐坐,我們姐妹也好熟稔,將來才能一同服侍好皇上。”
飛瀾轉瞬便明白了清嬪的用意,她是打算將她帶離這是非之地。“姐姐一片好意,恭敬不如從命。”
清嬪精明,可莊氏也不傻,清嬪的小伎倆在她面前,可謂是班門弄斧了。莊氏一笑,開口道,“你來的正好,如今皇上將六宮的實權交在你手中,你可謂是這後宮之主了。”
“太皇太后折煞臣妾了。”清嬪俯身又是一拜。
莊氏拜了下手,“你也不必自謙,哀家覺得這事你在場反而更好。”她說罷,猛咳了一陣,而後指尖指了下飛瀾,“這女子是皇上從顧非凡的莊園中帶回來的,容貌與淑妃相似,皇上便看上了。哀家這個做祖母的也不好說什麼,只要她身世清白,潔身自好,哀家也不反對她留在宮中侍奉皇上。”
莊氏的話讓清嬪一驚,她很快便明白了這位太皇太后的意思,原來,她是想以不潔之名將飛瀾趕出去。
“來人,還不替姑娘驗身。”莊氏迫不及待的出聲吩咐。
“太皇太后,此舉不可。”清嬪一急,側身擋在了飛瀾面前。她心中清楚,這女子可是帝王心尖,若如此便被莊氏趕出了宮,皇上必要責怪她辦事不利。如今,清嬪保飛瀾,就等於是保自己。
“清嬪,你是想違逆哀家的旨意嗎?”莊氏冷下臉色。
清嬪撲通跪倒在地,急切道,“太皇太后明鑑,這姑娘在廣陽殿住了有一段日子,皇上血氣方剛,又怎麼會不寵幸。若太皇太后以此為由,對她實在是不公平。”
莊氏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咳聲斷斷續續。“皇上命你掌管後宮,難道後宮的規矩你不清楚嗎?皇上寵幸妃嬪是要記錄在冊的,這女子,既無名分,又無侍寢的記錄,若是不潔之身,便是她自己不自尊自愛,這樣的女子,如何能留在後宮服侍皇上?只會有辱皇室。”
“太皇太后……”清嬪泣聲呼喊,這莊氏分明是強詞奪理,一個柔弱女子,若皇上強要,她又如何逃得過呢。
“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莊氏怒斥一聲。幾個嬤嬤絲毫不敢怠慢,粗魯上前,架住了飛瀾雙肩。
上一次的屈辱仍歷歷在目,飛瀾浴火重生,自然不會再一次束手就擒。她施展內力,掙脫開肩上制衡的手臂,幾個嬤嬤被突然起來的內力所傷,紛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著。
“你放肆!在哀家的寢殿內也敢動手。”莊氏氣的不輕,咳聲不停,雪白的絹帕上染了點點血跡。
飛瀾高傲的立在原地,面容清冷,唇角揚著嘲諷的笑。“太皇太后想知道我是否是清白之身,倒也不必驗身那麼麻煩。”她說罷,緩緩的掀起衣袖,雪白的玉臂逐漸呈現在眾人面前,而玉臂之上,嵌著一顆血紅的硃砂痣。
“守宮砂!”莊氏一驚,手掌緩緩的握緊,這一次,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吃驚的不僅是莊氏,還有清嬪,任誰也無法想象,帝王夜夜擁她入眠,卻仍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