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我服藥?”他又向前傾身,壓得她都快倒下了。
“廢話!你快壓到我了,快起來拿藥來啊!”舒雅月用力地推著他的胸膛,真不明白他在做啥?難道這過敏症還有前奏,會讓人的腦袋變秀逗?
顧傾城突然直起了身子,正運著全力與之抵抗的舒雅月差點一頭栽下床,氣得她大叫:“顧傾城,你想氣死我啊!啊,你你你……”控制好平衡的舒雅月本想抬眸怒視他,卻在看到他正在進行的動作時險些掉了下巴。
“你你你!沒事脫什麼衣服啊?”只見那個男人正以無比快速卻也無比優雅的動作在剝除自己的衣服。誒?難道是他的過敏症開始發作了,身上太癢,所以衣料貼在身上很不舒服?鎮靜鎮靜!一定是這樣的!不過,不過,他幹嘛一邊脫著衣服一邊用那雙銷魂的鳳眼緊緊盯著她看啊?彷彿現在脫衣服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她似的!
第十六話②美男如此秀色可餐
天啊,她懷疑,他再這樣對她看下去,她一定會全身著火的!
呃,喉嚨好乾,臉好熱,可是她的眼睛卻也完全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如此如玉般的膚色,精壯的體格,優雅的線條,修長的四肢,還有那結實胸膛上兩顆如粉櫻般綻放的誘人小點……哦,天啊,天啊,她是色女她承認,可是,為什麼老天造人如此不公平,一個男人啊!他可是男人啊,為啥要如此的秀色可餐!
就連那些因過敏而起的紅斑,灑在他雪白的肌膚上,竟也造成了另一種無與倫比的絕豔,厚!這個男人,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代,絕對稱得上是妖孽!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她真的不能保證,自己那脆弱的鼻腔粘膜是否能承受住如此強烈的衝擊,萬一上演流血事件,她什麼裡子面子就全都要丟光光了!
舒雅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意志力,準備將瞠的圓圓的眼離開他那秀色可餐的身體,然而眼前人影一晃,他竟突然又到了她的身前。她差一點被眼前忽而放大的美景嗆死,好半晌之後才發現有一雙手正在自己的身上忙忙碌碌的遊移。
耶?他在脫她的衣?她毫無淑女形象的長大了嘴巴,彷彿定格一般地瞪著眼前幾乎已經一絲不掛的美麗男人,大腦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男人正在做些什麼的訊息。
“抬手。”如上古樂器般悅耳的男音,撫觸著她的耳,她乖乖地抬手配合,任他拉下一邊的襖袖。
誒!不對呀!等等!等等!他在脫她的衣服誒!她做什麼還要如此聽話的配合?
終於魂魄歸位的舒雅月急忙縮臂抱住了自己已被脫掉一般的外袍,羞惱地衝著那個始作俑者河東獅吼:“顧傾城,你幹嘛脫我衣服?”
如果他脫掉自己的還可以說是因為面板過敏不適,那麼她好端端地,為啥也要慘遭被剝光的命運?
第十六話③她是解藥?
“服藥啊。”他的眼中漾著理所應當的光芒。
“啥?”舒雅月又蒙了。
顧傾城挑了挑眉,任那小呆瓜發著怔,一雙手立刻又在他的身上忙了起來。
“等等……等一下!”舒雅月反應過來,忙亂之中按住他的一隻手掌,與他爭搶著自己的衣物。“服藥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藥又不在我的身上!”
他只是看著她,嘴角挑起一絲頗有深意的笑紋,直笑得舒雅月全身上下開始猛跑電流。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但是卻又不能相信自己所想到的結論,哆嗦著問他:“你,你不會說那藥真的在我身上吧?”
他還是笑,只不過這一回還好心地點了點頭,總算沒讓她一個人在那裡胡亂猜測。但他的點頭並沒有讓她鬆口氣,反而一顆狂跳的心倏然飆高,她再次顫巍巍地開口:“那……那不會很巧的是,那個藥……那個藥……”天啊,這要她怎麼說出口呢?
“沒錯,就是你。”顧傾城貼過去,在她的唇上大大方方又印了一個吻。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才不信!”舒雅月扭啊扭,一路往床裡扭去,還順手扯起繡著鴛鴦的錦被,將自己裹個嚴實,拒絕相信她猜對了的答案。
顧傾城鳳眼微微眯成了縫隙,看著那個小女人把自己包得如同一隻端午節的小肉粽,輕輕一曬:“不信嗎?那就算了。”說著,他身子一矮,就坐上了床榻的外側。
見他又開始撿起被丟得七零八落的內衣外袍,不急不慌地往自己身上套,圓圓臉兒皺得像小籠包的舒雅月卻又忍不住擔心,不由伸出腳尖輕輕碰了碰他的背:“喂,你其實有藥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