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效將陰陽轉換,當然。那時候他和她都還沒有這層美好關係……到了現在不一樣了,他與衛嫤在一起。只掰著手指算來的時光,出去山洞,他們面臨的就是分離,所以相處的日子,他們一點也不想浪費。靈肉相互,並沒那麼多功利,他有時候醒來,看看身邊那個安睡的人,就已經十分滿足。
如果說做宗主不符合衛嫤的想法,那雙修之法便是與予聆所求的相悖,試問男歡女愛,又怎麼能做得那樣愚昧可笑?都說夫妻敦倫是極樂天堂,他有這個機會表現,可不能白白浪費。
予聆回答的時候,還摸著夏侯卓琪的那柄劍,雖然面臨兀言昊的偷襲他已經習以為常,但作為一個合格的武者,他還是得陪著走幾招,挨兩記耳光當是替大師伯洩憤了。
“師伯,我有一件事想來想去也不明白,你武功那麼好,既是浮屠宮的宮主,又是隱衛的真正統領,為什麼卻能看著兄弟們受傷被困呢?你明明知道那小皇帝不會放過你,你為什麼還能忍得住?是因為他是你女人的兒子?”予聆說話很直白,兀言昊建立這座地下城是好事,卻同時也將自己囚禁在了過去的夢魘之中,人與人有感情,就算兀言昊以前與段織雲沒什麼相干,一旦有了肌膚之親,便會變得格外不同,只要還有心,他就不得不將對方當成自己生命裡最重要,最奇特的人。予聆睨著他笑得輕浮,可是眼睛裡卻透著一層浮華的智慧,他離兀言昊的想象很遠。“師伯……你是不是心軟了?可是軟了這麼多年,也夠了罷?”
也夠了罷?不錯,皇帝一邊向夏將罡下命令,讓隱衛接受各式各樣的任務,一邊又命人對他們圍追堵截,這一場追逐戲碼,自導自演,他好似對浮屠宮十分熟悉,熟悉到從無失手。
這些天一直有受傷的隱衛被送回來,當然,更多人是死在了外面。
予聆的笑意深了一些,沒等他回答,又逕自說起了別的:“師伯,我想問你的是,為什麼我師父會流落在外,為什麼我入門十餘年卻不知師門何在?又為什麼,我所見到的師門,會與想象中不大一樣?”浮屠宮的名聲,多半是由司徒劍一個人撐著的,以至於長久以來,他竟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師伯,當然,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些同門的其他師兄弟,包括師叔、師伯都去了哪裡……查訪了那麼久,案答就在跟前,不過他卻還是要有個驗證。
發果浮屠宮不是名存實亡,論及江湖地位,又怎麼容得花、柳二家稱雄?
“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先過了我這一關?”兀言昊的目光陰冷,手裡寒芒陰現,竟撤出了一把長劍,那劍身剔透,照著兩人的俊顏一點發白。
“答案?你愛說不說?我從來不喜歡和人談條件。不過你老若是覺得寂寞,我倒不介意陪你一直玩下去。”予聆彈了一下劍身,長劍凌空而至,帶起一陣冷意。他揚了揚眉,依舊那麼輕佻,“師伯,你為了保持容顏應該費了不少的功夫,你現在的功力,還有當初全盛時期的幾成?可惜,你要等的那個人早早就死了,你就是到了三生橋畔,也一定遇不上她,興許,她早就墮入輪迴,變成了別人。”
“住口,誰讓你那麼多話的?”
兀言昊似乎被他戳中了痛處,一擺劍迎了上去,兩條寒芒光錯,自空中劃過兩條華麗的弧,而這兩道弧影映在冰稜之上,又成了千百條……
衛嫤站在那圓形的廣場上,清了清嗓子,過了一會兒,清朗的聲音遠遠地轉來,透過廣場的弧壁放大,交匯,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大家快來看,予聆公子與大宮主打起來了……”這個早已經不是新聞,地下城裡的人聽了都很淡定。甚至有些和她熟稔的還不緊不慢地嘲諷起來。
“打起來又能怎麼樣?這回還不是會輸?”予聆那實力在他們當中是不弱的,但在大宮主手上走一遭,就像小雞碰上了老鷹似的,完全不夠看。衛嫤這樣叫著,不少人便看過來,只不過將手裡的活計放慢了一些。
“不對,這一次一定會贏的,我敢打賭。”衛嫤從身上拿出兩顆夜明珠,繼續不死心地大聲說道,“不信的可以來賭一把,我壓予聆贏,你們呢?給個話!”
人群裡少年驚叫起來:“衛姑娘,我把夜明珠送給你,你卻拿來做賭注,你、你尊重我一下好麼?”
衛嫤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我有信心不會輸,輸了就還你十顆。”
這時有人鬨笑起來:“還十顆?衛姑娘你這身家是絕對還不起的,倒還不如以身相許了好!”
衛嫤嘿嘿一笑,道:“也好,以身相許我也不吃虧。”她說著,一條腿勾住茶攤邊的小方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