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那地鼠被身後綁縛的東西絆住,生生栽了個跟斗,絕望地“吱吱”亂叫起來。叫聲驚動了周圍的村民,便有一半的人驚醒過來。
他們驚奇地發現,一向嫌棄地鼠,不願與它們作任何接觸的簫公子,搖搖晃晃地拎起了一隻大地鼠的尾巴,那大地鼠倒掛著,一個勁地往上引,妄圖咬上他的手指,可是他卻渾然不察。石頭?是誰給老鼠綁上了石頭?他翻著那老鼠尾巴上拴著的東西,微微皺起了眉。
石頭上沒有字,也沒有任何記號。
“這裡也有!”冷葉學著簫琰的樣子,也逮著了一隻地鼠,同樣的,那地鼠身上繫著塊石頭,不大不小,令它還能輕易活動。顯然,是有人從山洞的別一面透過老鼠傳達資訊來了。
“這兒,這隻地鼠我記得,上次我打它的時候,讓它逃脫了,它跑過了火堆,肚皮下被火燒焦了一大塊。”又有人捉到了地鼠。陸陸續續地,居然從山洞裡跑出了十幾次那麼多,所有人都好奇地站起來,人群裡發生了不小的騷動。齊思南是最後一個站起來的,他從冷葉手裡接過了被他敲昏的地鼠,順便取下了那塊石頭。
“是硝石。”他的眼睛裡迸射出兩道銳利的冷光,可是看在簫琰的眼中,卻是少見的狂熱。
“硝石?就是做火藥的硝石?”齊思南製作火藥多半是就地取材,這附近一點也不奇怪,但有人透過這種奇特的方式將硝石送到身邊來,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PS:
這網路真是卡得銷魂。
第175章 攻勢
半個月的時間,衛嫤也差不多適應了地下城的小日子,她還是每天堅持去種樹種花,在兀言昊的眼皮底下進進出出,有時候也抓幾隻地鼠丟進麻布袋裡,說是身上沒錢,太窮,吃不起肉脯,只好吃地鼠肉來自我安慰,有時候還很大方地請兀言昊去吃。予聆寵著慣著她,她要往東便不往西,標準的老婆奴樣式,看得兀言昊直皺眉頭。
而這段時間裡,予聆也好,衛嫤也罷,武功身法再無進步,就好像那被翻紅浪的一夜夜都是虛度了。
“你們夜裡到底在做什麼?”兀言昊實在忍不住,便將予聆拎來問話,白衣翩翩的少年聽他哪此問,便用一副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好似聽見了天方夜譚。
“孤男寡女,溫香軟玉,師伯,你倒告訴我能做什麼?你難道還真指望著我師父那樣的人可以教出個像你這樣的雙修高手?嘖,你真是太抬舉他了。”他之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就揪著這點時間和衛嫤過得溫存些,什麼雙修不雙修,小兩口完全忘了個徹底。至於什麼武功不武功,兩個人都放下了。兀言昊這身武功那樣高深,不也一樣畏畏縮縮在躲在地底做縮頭烏龜?人哪,就是跨不過心裡那道坎。
予聆的想法與衛嫤也算是不謀而合,兩人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兩個人夜裡一挨著就像是魚遇見了水一樣,還管得什麼雙修不雙修,予聆不是沒試過,可是越讓她忍住,她就越想笑,越笑,就越忍不住。予聆捨不得她那天生的媚態。很快就認命地沉淪下去。
兩人住在那大紅房間裡,儼然就是一對琴瑟和諧的新婚燕爾,而至於兀言昊的希望與囑咐,老早就被他們拋去九霄雲外了。按照衛嫤的思路就是,他們要混出這地下城的方法並不是沒有,又何必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把命運交在別人決斷裡,一直是她無法接受的。沒道理說,她能推去南禹宗主的可笑身份,卻不得不屈服於浮屠宮宮主的淫威之下。
予聆回答很無恥,與那斯文俊雅的外表十分不符。那慵懶的神情居然還帶著幾分市井味的痞氣,令兀言昊啞在當場。當然,司徒劍口裡誇的那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煮得了米飯熬得了羹湯”的十全乖徒兒並沒有出現。予聆作為浮屠宮的傳人,卻沒半分傳人的樣子,大部分的時候,他只是個喜歡抱著老婆閒逛的無賴。
可偏偏這樣的姿肆而灑脫的生活又是兀言昊幾十年來夢寐以求的。
“你真的不想再出去了?”這個問題他問過許多次了,可是他還不死心。看見小倆口在溪邊種桃樹的時候。他問了一次,看見這位師侄在清水潭邊搭了一座草廬之後,他又問了第二次……到如今,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問過幾回,彷彿一直以後,那個巴巴地趕著要出去的人是他。而不是這個沉著冷靜的少年。
他漸漸坐不住了。
予聆聽了他的話,反倒笑起來:“我想啊,可是師伯不讓。那我們就聽話一點,不出去了。”他以前在不得已的時候催動過雙修的法門,但其目的不過是想幫衛嫤恢復功力,以過命金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