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脫離了自己,朝著予聆飛馳而去,她管也管不住。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卻始終掉不下來,另外,她自己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想哭了。兩人的內息亂成了一亂,一脈向東,一脈向西,一樣都那樣任性。
予聆緊緊地貼著她的身子,任汗水一滴滴臨幸她的肌膚,他小心地撫摸著她的臉,深邃的眼睛一點點看進了她心裡,初時的狂喜,漸漸瀰漫沉澱,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卻帶來一聲輕柔的許諾:“嫤兒,忍不住就算了,我們還有明天,有後天……還有許多日子可以在一起,只要你喜歡,我就一直在你身邊。”
他居然真的想就這樣呆下去了,放下一切,就和她躲在這塊小天地裡,當是傀儡也好,當是禁臠也罷,就是被人當成個笑柄,他也認了。那飽滿的輕觸,那灼熱的律動,在這一句話之後爆發,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將她摺疊推高,她已經不抵抗了,就這樣柔順地任他施為,又或者說太迷亂,她的力氣早就被他吞噬吃淨。
不管了,就這樣吧。
她和他同時這樣想著,於是她勾住了他的腰,他捧住了她的身子,抵死地搏殺,迎來了一股熾熱的爆發,她像蛇一般扭動起來,一聲悠遠的嬌吟像進軍的號角,吹進了他的耳朵裡。他悶哼一聲,迎著那股熱浪衝了上去,擁抱好似更緊了一些,將兩個人嵌在了一起。她大約是被那股熱流的衝擊嚇到,半天才發出一絲低嘆。
失敗了。他替她擦了擦汗,想要起身,卻被她一把拉住。他支著手臂,怔怔地看向她,卻換來一個柔軟的擁抱,她的臉紅紅的,像初霞那樣豔麗,她就咬著有些紅腫的唇,細細地說著:“先別動。”終於,那臉上出現了少女式的嬌羞,好似從前那莽撞不知的小姑娘,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比起初承雨露的生澀與彆扭,她的目光顯然坦蕩了許多。
“怎麼了?”他將她抱進懷裡,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感覺著身下一收一緊的輕吮,他釋放了,她卻好像還未平息,望向他的眸子那樣水靈,隱隱地浮著一層女子特有的柔媚,他看著,也是說不清的歡喜。他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指尖尖點著她的鼻尖,輕笑起來:“是不捨得?”
按照以往的經驗,衛嫤或許會推他一下,或者給他一記悶拳,他也作好了被她扁的準備,可是這一次,她卻柔柔地仰起了脖子,在他吻上輕輕地一觸一點,羞澀地點了點頭,回答很簡單,一個獨獨的鼻音:“嗯。”
真的是捨不得。她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扒拉著倒下,兩個人就這樣疊著,壓倒在床上。
他的眼睛裡有驚喜的光,像是看見了初晨的太陽。
“你還真敢說,女孩子也不矜持些。”他怕壓著她,單手側撐著,順手拉了拉被子,將春光掩了,“當初我腆著臉去左相府裡提親你都不肯,現在倒好,自己送上門來給我吃,姑娘你傻了不是?”
“以前哪知道你這裡邊的意思,你又沒教過我。”她沒有這方面的常識,婚嫁什麼的她小時候也看過,男女魚戲她也瞧過,可是就是聯絡不起來,小時候起,他就對她有所圖謀,可是她呢?就一個傻子。現在傻子開竅了,突然就變成了洪水猛獸,她綻放的妖嬈,一點一滴恰到好處,恰被他發現,恰被他挖掘。
“現在教還來得及。”他想起過去那些真真假假的調笑,一時感慨萬千。這種事,本就是無師自通的,他要是早些將這丫頭吃進肚裡,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隱憂,他不能否認,自己懷著這樣消極的想法,想和她一直躲在這洞天府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因他想霸佔她,不讓她再與簫琰見面。
“好說好的雙修呢?”衛嫤動了動身子,想調整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卻被他突然按住,她抬眼,即刻撞上了他的目光,兩個人都像是翻了船似的,眼底只剩下洶湧而來的情慾。
“嫤兒,不如……你替我生個孩子吧,我們這樣下去,一定會有孩子的。”他一把種子都撒在了裡邊,能有孩子也不奇怪了。他的手在枕邊遊走,慢慢地又伸進了被子裡,一點點的往下挪。他盯著她,表情十分認真,但衛嫤卻好像被他嚇住了。
“你、你幹什麼?你的手……”他的手又落在了那一對浮雪上,食指熟稔地掐住了那一抹輕紅,衛嫤想掙扎,卻已經來不及,她感到留在身體裡的那根玉柄,又一次昂揚腫大起來,擦著身子,一跳一跳。
“不幹什麼,我什麼也沒做。”他居然賴起皮來,厚著顏面與她調笑,他輕輕動了動身子,語氣一頓,卻說起了別的,他說,“嫤兒,你真好看。”是真的好看,那樣一喜一嗔,一驚一乍的表情,就像一隻無防備的小獸,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