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一爪,倒像是真的揪住了某人的心。衛夢言張大了嘴巴,忘記了怎麼合起來。
玉寧公主的傳聞他聽說了。他雖然不是看著女兒長大的,但女兒一直在梅二奶奶的眼皮底下,若是說跟著簫琰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他還能相信。但要編排她是玉寧公主的同門師姐,那就是瞎扯淡了,這副鬼把戲,十成十是這丫頭自己折騰出來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不是明擺著要和爹爹作對麼?
“嫤兒,爹爹知道你與佐兒心有嫌隙,但此事關重大。你怎能胡來?”衛夢言板起臉。
“我沒胡來。爹爹辛苦這麼多年,無非是想把那個糊塗皇帝從椅子上拉下來,既然是這樣,誰來拉又有什麼不同,我想過了,我手上的籌碼未必比完完約小,為什麼不讓我來試試?”衛嫤說到這個程度。也不怕衛夢言責怪了,先斬後奏就是這樣,反正完完約小黑蛋的脖子已經被她抓在了手中。
“嫤兒,你從不問政,為什麼突然會這樣做?是不是有人同你說了什麼?”衛夢言將衛嫤身邊的人挨個想了一遍,最後推定了予聆,他皺緊的眉毛,一時像兩條打架的毛毛蟲,糾結成一團。他想不通怎會有人打上他寶貝女兒的主意,說到國政練兵,衛嫤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啊。
“沒誰說什麼,爹爹別猜了,唉……其實是這樣的,我和簫琰去了西邊的一個村落……”
衛嫤將怎麼遇上了敏兒,怎麼樣看見衛所的守備兵燒房子屠村,別的村子裡怎麼個苦法,以及南禹遺民是怎麼個慘法,串在一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特別強調了,皇帝昏庸無道,百姓顛沛流離,聽得衛夢言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衛嫤就快要拍胸脯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了。
“那些南禹人說了,女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