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個人,那便是主子的孩子。
雖然不想放棄繼續尋找主子,但主子的耳提命令也讓她為難,最後當他們趕來時,已經晚了,她跟孩子都出事了。
如果主子知道的話,他們所有暗衛怕都別想活了。
主子最後的一句話還在耳邊迴響,她知道那東西對主子來說同樣重要,可是她似乎已經違抗命令一次,而這種結果也是自己間接造成。
嘲諷的一笑,媚娘上前,來到寧梓禺的身邊道:“主子離開前對讓熟悉給神醫帶句話。”
寧梓禺靜靜的聽著,面色沉靜但內心卻是天人交戰。
“主子說,她才是他生命的所在。”兩個他不用多說也知道,寧梓禺無力的一笑,他還真是瞭解自己,最後竟為了萬無一失留下這句話。
罷了……他願意用命去救她,已不是第一次,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擾,從醫藥箱的最底層拿出一個精巧的盒子,將裡面那多潔白純淨的花朵研磨,然後餵給蘇雲朵吃下,又運功打通她的奇經八脈讓藥效迅速的執行。
看著剛才還面色蒼白透明,呼吸緩慢彷如沒有的人,現在有了絲絲的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這才送口氣,對著身後一直懸著的眾人道:“沒事了。”
三個字讓大家頓時癱軟在地上,相擁而泣,為她的沒事了,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了。
寧梓禺用的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天山雪蓮,那是最後一道可以護住東方澤鈺的法寶,第一課回魂丹為了就蘇雲朵用力,天上雪蓮為了救他們的孩子用了。
寧梓禺好笑的揚起嘴角,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辰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怎麼會讓人在自己猶豫不決的時候帶來那樣一句決定性的話。
“蘭鳶……”聽到他說主子沒事了,蘭鳶一直強撐的意志力也倒了盡頭,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了蘭秀的懷中。
聽到驚呼,寧梓禺迅速的將她抱起,媚娘也是快速的將他們領往另一間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藉助燭光這才發現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竟不下幾十處,是什麼樣的毅力讓她忍到了現在,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讓寧梓禺有些無法呼吸。
命蘭秀將藥箱拿過來,又屏退了所有人,這才輕柔而小心的將那有些破爛的衣裳解開,露出那原是白皙柔嫩的水嫩肌膚。
看著上面佈滿的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顫抖的將金瘡藥敷在上面,蘭鳶被那蝕入骨髓的痛驚醒,但又沒有力氣睜開眼,依稀感覺有人脫了自己的衣裳,一雙溫柔的在上面來回的動著,十分的小心,謹慎。
最後迷濛中她好像感覺有什麼溫潤貼上自己的背部,印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上,帶著無限憐惜。
寧梓禺控制不住的俯身,有些蒼白的唇瓣小心的輕吻那些傷口,但怕弄疼了她,碰上之後又迅速離開。
將她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都上好藥,寧梓禺沒有離開,看著昏睡的蘭鳶,無奈的嘆息道:“為什麼那麼倔強的不說出來,為什麼要做那些傷害大家的事?”
替她穿好褻衣,蓋好被子,這才不舍的離開。
輕輕的關上門,沒有再看她一眼,所以沒有看到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靜靜低落的淚珠。蘇雲朵雖然保住了孩子,幸好及時的服用了天上雪蓮,蘇雲朵和肚子裡的孩子幸得安全,只不過蘇雲朵的身體要比之前更差了,現在就是連床也是不能下的。
而蘭鳶就好很多,只在床上呆了一天,就可以下床,最嚴重都只是那替蘇雲朵擋的一劍,可好在寧梓禺在,所以都沒什麼大礙。
可是就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有見到過寧梓禺,他每日除了給蘇雲朵醫治之外就消失的不見人影。
蘭鳶吃一點蘭秀送來的東西,披著衣服發現自己有很多天沒出去走走,忍不住一個人來到院子裡,看著那滿樹的枯枝落葉,竟才發現原來快要到冬天了,時間過得真快。
看著那蕭瑟的園林,抑制不住滿心的悲傷,爹說過葉子只有落了才會整出新的葉子,才又可以帶來青蔥一片,就好比苦難之後總會有甜果,或許那時你會感覺無法支撐下去,但當你真的堅持下去之後,嚐到那天天的果實,才會倍加珍惜。
合著衣,靠著一棵大樹緩緩坐下,有些疲倦的閉著眼,只聽那輕輕呼嘯而過的風聲,帶著絲絲涼意,透過開合的領口吹了進來,但又讓人清醒幾分。
寧梓禺本是想要去看看蘇雲朵今日怎麼樣,可是當看到那個只著單衣靠著樹閉目的女子卻是無法再移動。
略顯蒼白消瘦的面容,在那蕭索的襯托下,讓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