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在意旁人的看法的,可說到底,要和離的人不是她是溫氏,溫氏卻必然會在意。又聊了一會兒,溫府派出去的下人回了府,向常氏和溫氏、鬱心蘭稟報道:“老太太說委曲二姑奶奶了,請二姑奶奶寬心,鬱府定然不會允許家中子弟做出有辱門風之事,她一定會讓姑爺上溫府來,親自接二姑奶奶回府。”
常氏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人人都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家姻,她怎麼都覺得鬱心蘭的主意太差勁了,堅決不能採納,不過,就這麼把小姑子送回去,也定然會讓鬱老爺瞧不起溫家,怎麼也得等鬱老爺親自上溫府來接人,才能勸著小姑子回去。有了鬱老太太這句話,就說明鬱老太太是站在小姑子這邊的,那麼小姑子回鬱府後,也不怕會吃虧。鬱心蘭也知道事情大概就是這麼著了,看孃親那個樣子,也是一時氣憤才跑回孃家,並不是對父親死了心,她若勸孃親和離,肯定是討不到好的,可是孃親這個軟性子,若不能吃一塹長一智,日後連龍兒弟弟都保不住。於是她忙抓緊機會對孃親進行教育,告訴孃親,男人都是賤的,都是欠收拾的,不要對他們太好了,要重重地打一棒子,再給顆棗;女人憋氣是容易老的,所以有脾氣一定要發作出來,比如昨晚果斷地回孃家,這樣就是正確的。溫氏驚得半張了唇,真不知道這些理論女兒是從哪裡學來的,她可真沒教過。常氏倒是聽得囧囧有神,待鬱心蘭口乾舌燥地停下來,端起茶杯喝水之際,常氏一拍大腿,“我就說蘭丫頭你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原來跟榮鎮街坊上的馬大嫂一個調調兒!這話馬大嫂也曾說過的。”
“噗”,鬱心蘭一口茶水就這麼噴了出來,馬大嫂是馬屠夫的婆娘,那可是榮鎮有名的潑婦,她在榮鎮只住了三個月,就親眼見著馬大嫂撒過五六回潑。怎麼、怎麼拿她跟馬大嫂相提並論?
女兒被人這樣相比,溫氏也覺得臉紅,吶吶地解釋道:“其實……蘭兒平素很溫婉的。”
鬱心蘭含淚用力點頭,沒錯沒錯,還是孃親最瞭解我,我是個溫柔賢惠的人,決不是什麼潑婦。
常氏也發覺這話兒說得有些不對,嘿嘿地乾笑兩聲,揚聲問道:“小姐呢,去請過來,快讓她來陪陪表姐。蘭丫頭,時辰也不早了,中午就在舅母這兒留飯。”
之前是因為溫氏的事情不便讓未出閣的閨女聽到,這才讓溫丹迴避的,這會兒事情基本已經解決了,就等著鬱老爺上門來,溫家上下一齊聲討一番便成了,這才將溫丹請過來。
溫丹沒多久便來了,與鬱心蘭坐到一旁去聊天。鬱心蘭想起溫府後院擴充套件的事兒,隨口問道,“也有三個月了,園子還沒修好嗎?”
常氏道:“本來只想將圍牆打通,花園子稍稍修葺一下的,可是你舅舅請了個風水先生來看,說是朝向和幾處房舍的方位不好,只得將那幾處房子拆了重新再建。你是不是自己要用人了?”
鬱心蘭忙道:“不是不是,佟孝家的您只管用著,我只是白問問。”
正聊著話兒,門外有人問道:“請問是我家大奶奶來了麼?”
鬱心蘭一聽便知是佟孝的聲音,忙道 “紫菱,去問問佟孝,找我有什麼事。”
那婆子不敢多言,唯唯諾諾地應了,告辭回鬱府。鬱心蘭不便在溫府久留,再者也想跟赫雲連城說說金簪的事情,便向舅母和孃親告辭,與赫雲連城攜手出了溫府。
侯府的馬車停在溫府的正門外,小夫妻兩剛要上車,隔壁宅子裡的那個閔老頭又熱情地跑出來給他們請安。
這回赫雲連城連話都不相搭,只點了點頭,便扶著妻子上了馬車,然後自動跟進去,呯一聲將車門關上。派 派 小 說 論 壇 i l i k e m o o n 手 打 制 作
看著遠去的馬車,閔老頭心情激動,小主子您等著,我已經找到一個人了,待我去問清楚當時的情形,就能真相大白了。禁軍營中有事來尋連城,他將鬱心蘭送回府後,又忙忙地趕回禁軍大營。鬱心蘭先看了看寶貝們,小小地歇了下午,便聽得紫菱進來稟報道:“莊郡王妃求見。”
鬱心蘭忙道:“快請。”
珠簾一挑,莊郡王妃唐寧笑吟吟地走進來,作勢生氣道:“前日請你來玩耍,你居然擺架子不來,卻還要送那麼貴重的回禮,讓我如何消受得起?”
鬱心蘭笑道:“你可是堂堂的王妃,如何消受不起?”使了人沏上一壺新茶,又擺上進鮮的果品。
唐寧喝了口茶,才將手中的事物遞給鬱心蘭,笑嗔道:“喏,誰讓你送那麼重的禮,害我忙忙地挑了兩日,才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