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插話的地方,便拂袖而去。在後宅裡轉了一圈,卻沒有她能伸得進手的地方,廚房裡有柯嬤嬤管著,席面那有鬱心蘭,後面大廳的茶水、果品這類,有紀嬤嬤和岑柔,她實在無趣,回到宜安居,又覺得熱,索性到小池塘中的涼亭里納涼。
程夫人立即尾隨著她進了涼亭,要笑不笑地道:“二弟妹好呀,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納涼,也叫你兩個媳婦兒跟著服侍?”
甘夫人不屑地瞥了程夫人一眼,“我要幹什麼用得著跟你解釋嗎?”
“喲,不會是剛跟什麼外男聊完了話,在仔細回味吧?”
程夫人今日在外面見著甘夫人與一個男人一同騎了馬,從一條小巷子裡出來,她後來去那條巷子看了,是個死衚衕,當即便認為這甘夫人與那個男人有首尾,想來套套甘夫人的話,好得點子好處。
如今程夫人的兩個兒子兒媳婦都被關在牢中,大老爺也被免了職,閒置在家,開始後悔當初沒與侯府分家了,不然多少有些地產,如今再開這個口,自然得有點憑仗才好。
甘夫人一聽這話便火了,她可不是個秀氣的,當即便將程夫人推了一個踉蹌,吼道:“你嘴巴放乾淨點,別讓我斷了你西府的吃食。”
程夫人色厲內荏地回敬一句,“如今也不是你當家了,你倒是斷給我看看。”不過到底還是怯了她的脾氣,邊罵邊走了。
程夫人越走越不開心,越走越火大,一個鬱心蘭害得她兒子被抓入獄,一個甘夫人不將她放在眼裡,動輒威脅,她怎麼就這麼憋屈?想這府中,她的身世可是僅次於長公主的,當年願意下嫁大老爺,也是看中了大老爺能繼承侯爵之位,哪知現如今竟落得這般的下場。
正在程夫人怨恨煩惱之時,花牆的另一邊傳來兩個女人低低的談話聲,“我真怕甘夫人會連累到侯府。”
另一人問道:“怎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