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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麼毒?不過是一點延時的眩暈藥而已,本是想讓那丫頭摔一跤的。你只管放心,那麼點大的針尖上沾的,只會暈一小會兒,也只能用一次,侯爺已經被扎到了,這會子應當睡下了,即便是藥效發了,他也感覺不出來。待明天他再找人來驗,什麼都驗不出來。”
甘夫人這下放下一顆心,驗不出來就好,只要驗不出來就不怕,想狀告當家主母,總得有鐵一般的證據才成。
按照赫雲連城的方法,第二日上午,就將那個賣主求銀錢的婆子給找了出來,是個負責灑掃的,為了幾兩銀子,便充當了報信人。鬱心蘭細看一眼,還好是侯府的家生子,以前就在園子裡當差的,若是她帶來的陪嫁婆子,真是臉面都會丟盡。
安媽媽已經審了那婆子一晚,那婆子知道其中厲害,兀自嘴硬,“老婆子真是冤枉啊,就因為跟松鶴園的人說了幾句話,就要定老婆子的罪麼?”
鬱心蘭冷冷一笑,向嶽如道:“看你的了。”
嶽如得了令,從腰間抽出一個大包,展開來,數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這是她的暗器。她連紮了幾針在老婆子的身上,那婆子就痛得哭天喊地,兩個粗壯婆子都按她不住。過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終於熬不過了,大叫道:“我招!我招!”
嶽如便拔出了銀針。
鬱心蘭道:“不守規矩,先掌嘴二十。”
那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服氣地問,“我哪裡不守規矩了?”
安媽媽一巴掌招呼過去,“跟主子說話‘我啊我’的,這是誰教你的規矩?”
打完了二十巴掌,婆子終於老實了,一五一十說了,甘老夫人一來,便使人塞給她銀子,讓她將院子裡的事都報到松鶴園去,她平素常在院子裡轉悠,也是想多打聽些主子們的事兒,前幾天大夫來診脈時,幾個丫頭在屋子裡尖叫,後來又看到大爺一臉喜色的送大夫出門,她便猜出,大奶奶懷孕了。
安媽媽恨得一巴掌肩過去,“你這叫背主!”紫菱則悄聲問,“要不要將這事兒告知侯爺?”
鬱心蘭道:“告訴婆婆,讓婆婆去跟父親說。”有些事,晚輩說起來不方便。
一百零四章
自知曉長媳懷孕後,長公主每日清晨都只吃素齋,然後去侯府裡的小佛堂,在佛前抄寫一卷經書,求諸佛保佑媳婦肚子裡的胎兒健康成長,順利分娩。
抄經一般要一個時辰左右,今日抄得很順利,沒有錯字,字跡也絹秀工整,長公主放下手中的小狼毫,再細看一眼謄抄的經文,感覺十分滿意。
紀嬤嬤見殿下忙完了,忙扶著長公主出了小佛堂,乘轎回宜靜居的暖閣,示意小丫頭們跟上,自己則上前為長公主捲起衣袖,服侍長公主淨手。柯嬤嬤聽到暖閣內的動靜,忙挑了簾子進來,福了一福,恭聲問,“二門回事處的小廝來報,親家太太來了,不知殿下您見不見。”
長公主一聽忙道:“見!當然見!”又責怪道:“什麼時候來的?這事兒怎麼不早些回稟我?怎麼也該先將人請進來,到暖閣裡暖和暖和也好。”
柯嬤嬤忙自抽了一個嘴巴,才回道:“奴才是想著,在佛前抄經最重要是心靜心城,故而不敢打擾殿下,殿下也是為了大爺和大奶奶的子嗣好,此番親家太太過來,必也是為了此事,若是知道殿下親自為她女兒抄寫經文,想來感激都感激不過來。親家太太來了大約一柱香的時辰了,奴才得了信兒,立即差人過去服侍了,茶水果品皆都奉上,不敢怠慢半點。”
長公主這才舒了口氣,沉吟了一下道:“你快去請親家太太進來,再拿我的帖子去二門,告訴他們,以後親家太太若是來了,直接請進來,不必再請我的示下。”
柯嬤嬤領命退下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溫氏便由小暖轎抬著進了宜靜居。
到了暖閣,紀嬤嬤在長公主的授意下,特意沒有放置拜墊,哪知溫氏是個守禮的,沒瞧見拜墊,便直接往地板上跪倒,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長公主忙走下炕來,雙手扶起了溫氏,含笑道:“都是親家,不必這般見外了。我平素也不讓家裡人這樣拜的。”
溫氏也聽女兒說過長公主此人沒什麼架子,這才放下心來,順勢起身,嘴裡謙恭道:“臣婦畢竟是第一次拜見長公主殿下,還是全了禮才好。”
長公主不由得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要拉著溫氏坐到炕上,溫氏堅決辭了,在炕邊的黑檀木雕花靠椅上坐下。
紀嬤嬤忙又吩咐丫頭們多加兩個軟墊和靠墊,讓溫氏坐得舒服一點,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