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下,前往梓雲宮。
祁柳的俏臉上有一絲的黯然和嫉妒,她的出身俗人比鬱玫好,家族也幫得上仁王,可是卻沒有淑妃這樣得帝寵的親戚。
劉貴妃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高貴的目光淡淡落下,問道:“柳兒平日讀些什麼書?”
皇室的媳婦與普通官員家的媳婦不同,必須知書達理,有遠見卓識,只是不能壓丈夫一頭。祁柳忙回稟,“臣妾最近在研讀詩經。”
劉貴妃輕輕頷首,令女官去內室取了本書出來,交給祁柳,“這是先皇后所著《女範捷要》,你好好研讀。”
祁柳忙起身謝了母妃的恩賜,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母妃為何要賜這本書,是覺得她禮數缺乏,還是行止失儀?
劉貴妃卻淡淡一笑,“先皇后專心正色伺奉先帝,真乃當世女子之典範。”
祁柳聞言,茅塞頓開,心中一陣竊喜。
先帝還是皇子時,先皇后只是側妃,但因孃家輔佐先帝有功,先帝登基後,被冊封為皇后,原本的正妃,反倒成了貴妃。
這是不是意味著,若是我闔家盡力輔佐王爺,日後,也能象先皇后這般……
梓雲宮內——
鬱玫雙手呈上早準備好的賀儀,輕笑著祝福:“娘娘的起色看起來極好,又最得聖眷,定能在傳喜訊。這是我家王爺特意為娘娘尋來的,不成敬意。”
聞言,淑妃嬌柔地一笑,“但願能承你吉言。”開啟禮盒一看,竟是一付白鹿胎。
白鹿胎僅此於雪鹿胎,是治療不孕症,提高懷孕機率的最佳藥品。
淑妃眸中閃過驚喜,笑容更加嬌柔美麗,做為回報,她幽幽地虛嘆一聲,“咱們是親戚,本宮也不怕你笑話,最近皇上為了國事操勞,雖是每日歇在梓雲宮,卻極少……唉,都是那幫佞臣所害。”
鬱玫趕忙問道:“不知皇上心憂何事?”
淑妃報了一串人名”“皇上說,雖是查出了這幾人貪墨銀兩,可是不知他們是如何分贓,又不知贓銀藏在何處。他們若是咬死不承認,律法也沒有辦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宮面前嘆息,貪官常有,棟樑難尋呀。”
這即是說,若是能找出他們分贓的賬冊;還有贓銀的藏處,就能定罪,還能將赫雲連城的功勞給搶過來,被皇上認為是國之棟樑。
鬱玫將這些人名暗暗記在心中,順著淑妃的話奉承,“娘娘真是恩寵不斷,連這些事兒皇上都願與娘娘分說。”
淑妃小意兒地嘆息,“皇上不過是想尋個信任的人,說一說罷了,本宮是不歸干政的。”
這話越發突顯了她的得寵。孤枕了一個月的鬱玫不由得有些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並沒有太大的名聲,那些夫人們,都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這種妖嬈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當媳婦,害的她只能嫁給一個病秧子。如今風水輪流轉,她當然要時時刻刻炫寵!
鬱玫又怎能讓她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話題道:“娘娘這般得寵,連帶著宮中的奴才都能多些賞賜……”
淑妃頓時尷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銀錢!家裡有個混世魔王的大哥,時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銀錢供給她。偏偏在宮裡打賞,可不是幾兩幾錢就行的,至少幾十兩,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蹤,幾百兩打出去,都不見得有用。
鬱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們這些親戚中,難得出了娘娘這樣的貴人呢,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氣。臣妾是不懂花露香粉這些個,否則的話,也開個香露鋪子,請娘娘幫著拿到宮中的常供,也好依仗著娘娘發些小財。”說著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砰然心動,鬱心蘭的香露鋪子的確很賺呀,若是能從她手中那幾成乾股,自己也就不愁銀錢了,況且自己能幫著她在貴婦和妃子之間的宣傳,還能讓泰總管多從她鋪子裡訂些貨,並不是白佔她的便宜。
鬱玫藉著喝茶打量淑妃暗暗計算的表情,目的達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禮告辭了。
鬱玫回到回雁宮,劉貴妃詢問了幾句淑妃的情況,便打發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離開後,從內殿裡走出了仁王,原來他一直都在回雁宮中,並未上朝。
劉貴妃笑問,“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還請母后明示。”
劉貴妃拉著兒子坐到身邊,輕身解釋,“御妻之道,並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須有所厚薄,才能讓她們爭,讓她們只圍著你一個人轉。可是爭的方法,卻不是相互陰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