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天字號房?“她想了許久,才遲疑地道:”奴家的相公就是會做點爆竹,雖說是家傳的手藝,比旁人做得好些,可也賺不了多少銀子的。”
鬱心蘭“哦”了一聲,“會做煙花嗎?”爆竹的確不值錢,可煙花還是能賺的。
童安氏點了點頭,“會,相公家祖上原是開爆竹鋪子的,後來出了位會讀書的祖宗,成了書香門第,不過這賺錢的手藝,還是傳了下來。相公曾說過,他家做出的爆竹,想怎麼爆就怎麼爆。”
鬱心蘭抽了抽嘴角,牛皮果然是吹出來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他臉上有沒有什麼特徵。
童安氏用力搖頭,“相公長得一表人才,臉上沒有黑痣這類的東西。”
又問了幾句,仍是問不出重點,鬱心蘭只好安慰她,“到底是幾年前的事了,找起來要一點時間,你且別急,大爺安排了人手幫你找,只要他還在京城,總能找到的。”
童安氏忙起身福了福,“奴家不急,奴家還沒報完大奶奶的恩典,況且燿兒在這還有人教他讀書,奴家不會急著回家鄉。只求大奶奶幫幫奴家,是生是死,奴家總想要個訊兒。”
說著,眼眶變紅了。
紫菱趕緊上前安慰,錦兒也從旁勸了幾句。鬱心蘭讓丫頭包了兩碟點心帶給童燿,又送給童安氏一些不穿的舊衣裳。童安氏才千恩萬謝地走了。
鬱心蘭一直等到半夜,實在是撐不住,才睡了過去。朦朧中似乎連城回來了,揉著她小睡了一會,清晨再睜開眼睛時,身邊的床卻是空的。
紫菱聽到響動,忙進來服侍,輕聲道:“大爺說,這幾日他會住在禁軍營,剛才巧兒幫著大爺收拾了包袱,大爺已經走了。見奶奶睡的香,便沒讓叫起奶奶。”
鬱心蘭心中一動,莫非是要開始查河堤款貪墨的暗自了?
只可惜朝中的案子他不方便插手,要不然,也不用在府裡乾等著。
一晃幾天過去了,連城每日差人送平安信回來,鬱心蘭也讓帶話報平安,雖是沒見面,卻彷彿人就在眼前一般。
賀塵拿著童普的畫像問遍了雲來客棧附近的居民,總算問出了一點線索,有人稱記得童普跟一男人一同喝過幾回酒後,就再也沒在客棧出現過。問那個男人的相貌,卻又很模糊。只記得額間有顆硃砂痣,很有幾分女氣。
雖然是線索,可卻有如大海撈針。京城繁華,少說也有百萬人口,連姓名都不知道,要找到一個額間有硃砂痣的男人,這得多長時間?
鬱心蘭長嘆一聲,心想,不好為了這事麻煩連城,是不是應該告訴童安氏一聲,有緣自會再見?
又過了幾日,赫雲連城終於從軍營回來了,人都黑了一層,不過面有喜色,他邊更衣邊道:“查到一些重要線索,已經上報給皇上了,由皇上來定奪,最後要定案,還是必須大理寺會審。自不過沒找到貪墨的銀子,帶人搜了幾處別苑,都沒發現江南說的那些名貴古董擺設。”
鬱心蘭不以為意,隨口道:“準時事先聽到了風,將東西藏起來了。”
赫雲連城關心了一下她的近況,“吳為最近為你診脈沒?”
“半月就診一次,我身體很好,寶寶沒事的。”鬱心蘭笑了笑,“對了,童安氏的丈夫,與一個額間有硃砂痣的男人碰過幾次面後,就離開了客棧,不知道能不能憑這找到。”
赫雲連城微微一怔,恍神道:“我倒是知道一個額間有硃砂痣的人。不過,他已經死了。”
鬱心蘭好奇地問,“是誰呀。”
“就是慫恿長皇子去半壁坡的那個侍衛,名字不記得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每月的初一,是王妃們進宮給太紅、皇后和各自的母妃請安的日子。
鬱玫和祁柳一早就入宮,給太后和皇上請了安後,便到回雁宮參見劉貴妃。
劉貴妃對這兩位媳婦,都還算是滿意,和藹地賜了座,聊了會子閒天。
鬱玫如今不能隨意出府了,仁王待她也冷淡了許多,這次入宮,若是螚討得劉貴妃的歡心,倒是可以挽回一二。
她心中焦灼,臉上卻是半分不顯,仍是一派溫柔雅靜。
劉貴妃忽的笑道:“玫兒去梓雲宮給淑妃請安,怎麼說,你們也是親戚,應當多親近親近。子信也常說要給淑妃請安,不過他是外男,多少有些不便。”
話外的意思,是要她出面拉攏淑妃,為仁王出力。
鬱玫心中暗喜,忙恭順的應道:“臣妾謹遵母妃教誨。”起身施了禮,在宮女的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