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鬱家的規矩,兒子娶妻所有費用都是公中出,女兒出嫁的嫁妝,公中出一半,父母親自己貼一半。當初鬱心蘭出嫁,是鬱老爺和鬱老太太貼的那一半兒,這回鬱玫出嫁,溫氏出嫁妝,倒也說得過去,但由鬱瑾開口,就很詭異了。一個出嫁的女兒,再是嫡親的妹妹,父母要如何操辦妹妹的婚事,都與她無關了。
鬱心蘭輕笑道:“聽聽,聽聽,這可是尚書府裡的大奶奶,親妹子出嫁,滿世界幫著要嫁妝,就是想免了自己那份禮麼?”
鬱瑾知她是指自己越矩找溫氏討要嫁妝於理不合,但鬱玫總不能自己說,母親又被拘在菊院出不來,她不說,還有誰能說?溫氏白佔了個嫡母的名頭,卻什麼也不做,這怎麼成?
再者說,當初鬱心蘭出嫁的時候,那嫁妝多麼風光,可鬱玫嫁得比鬱心蘭還好,那嫁妝自然得比得過鬱心蘭的……可這話兒卻不好當著鬱心蘭的面說。
當下,鬱謹也只能笑道“我怕二孃忘了,被人說道,哪就是想賴了三妹妹的添妝禮?”
鬱玫羞得臉兒緋紅,嗔道:“你們能不能不要拿我打趣兒?”
鬱謹也見好就收,“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鬱心蘭抬眸瞥了一眼孃親,溫氏正微擰著眉頭髮愁,她手中才多少銀子,哪能拿得出象樣的嫁妝?
雖然很不想為鬱玫添妝,可這是溫氏當平妻後第一次嫁女,總不能落下個苛刻女兒的把柄在旁人手裡,鬱心蘭撇了撇嘴,心道:實在是要幫鬱玫添妝,大不了我來出嘛,孃親愁什麼愁。
這時,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紫芹來催眾人去梅院用飯。到了梅院的膳廳,鬱心蘭才發覺男子們也到了,忙上前給父親和三位叔父請安。
鬱老爺指著兩位年青男子道:“去給你兩位姐夫請安。”
然後介紹一番,大姐夫賀鴆是禮部尚書長子,身穿寶藍色對襟襖袍,領口袖邊都用白狐毛滾邊,再加鑽石鑲嵌,顆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