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個藉口溜了,三房的醜事兒,她聽了只會尷尬。
“她怎麼了?”鬱老太太指著穩婆問。
“回老祖宗,和穩婆想將這丸藥塞到母親體內。”鬱心蘭呈上藥丸,回道。同時,她讓人將溫氏從內室抬出來,一定要孃親旁聽一下。
和穩婆忙辯解道:“回老祖宗,這藥是有利產婦傷口癒合的,是老婦家的秘傳方子,老婦是看貴府給的謝儀豐厚,才想著給二夫人用的。可憐老婦人怎麼解釋,這位姑奶奶都不肯聽。”
王夫人聞言便責怪道:“蘭兒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
鬱心蘭欠了欠身,維持應有的禮儀,淡淡地回道:“女兒已經去請陸太醫了,一會兒陸太醫來後,便會知道這是什麼藥了。”
和穩婆一聽會給太醫驗藥,當即便嚇得白了臉色。
鬱老爺和鬱老太太看在眼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鬱老爺恨得一拍桌子,“說!是誰指使你的?”
和穩婆仍是強辯道:“老婦人說的,都是真的。”
不撞南牆心不死!
不多時,陸太醫便被請來了,仔細驗了許久,蹙眉道:“這是不讓傷口癒合的藥,若人受了傷,抹上這種藥,就會一直血流不止。”
鬱心蘭聽到這話後氣得手指直抖,若嶽如沒及時發覺,孃親的傷口就永不會癒合,總有一天會流光血而亡,可外表上看起來,卻是產後血崩之症。
旁的人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鬱老爺好聲好氣送走了陸太醫,轉回來後,指著和穩婆道:“給我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和穩婆早嚇得鼻涕眼睛一起流,忙捉住鬱老爺的袍擺道:“我說我說,是個男人給我的藥,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可那個男人我不認識,他還蒙了面,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呀。”
鬱老爺自是不會相信的,當即讓人將和穩婆拖出去打,可無論怎麼打,和穩婆都是這句話,因為那男人說了,如何她不照辦,就殺了她一家。
王夫人聞言輕嘆,“不知道男人是誰?這可怎麼抓?”
鬱心蘭看向秋容,輕聲問,“秋容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這個穩婆可是你介紹的。”
秋容忙跪到地上分辮道:“四姑奶奶明鑑啊,和穩婆是妾婢生和哥兒時的接生婆婆,妾婢覺得她手運好,接生的多半是男孩兒,才推薦的。何況,當時也有幾人入選,並非一定要選她。”
鬱心蘭輕笑,“倒是推得挺乾淨。”又轉向和穩婆問,“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徵你一點也不記得嗎?”
和穩婆被打怕了,當即道:“他的聲音有點怪。”
鬱心蘭點了點頭,向鬱老爺和老太太道:“相公的手下巡城的時候,無意中抓了幾個宵禁後夜行之人,蘭兒讓相公把他們帶來了,給和穩婆聽一聽他們的聲音,看有沒有那人在裡面?”
鬱老爺深深看了女兒一眼,撫須點頭。
片刻後,和穩婆便從那幾個男人的聲音中分辨了一人出來,尖叫道:“就是他!”
這人當即被賀塵帶入了廳內。
因為幾人收押之後,禁軍已經審過他們,所以賀塵直接報上了這人的名字,“他叫司其貴,遊手好閒,以收保護費為生。他有一房妻室,司何氏。”
鬱老爺蹙眉看向鬱心蘭,鬱心蘭微微一笑,“司何氏是何人,得問一問秋容才知道。”
秋容心中大驚,本來嶽如忽然從床頂躍下,就已經讓她驚惶不已了,如今再聽鬱心蘭這麼一問,當即便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經被四姑奶奶知曉了。
可她仍要強辯一下,畢竟沒有人看到她跟司何氏交往,她們也的確是十幾年沒交往了。
“妾婢不明白四姑奶奶在說什麼,妾婢在府中,從來沒出去過,不可能認識這個司何氏。”她邊說,邊睃了一眼王夫人。
第92章
秋容看向王夫人的目光很快很隨意,但鬱心蘭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其實秋容有什麼理由害溫氏?就算溫氏死了,嫡妻也還有一個王夫人,王家不可能再允許抬一個平妻上來,況且,秋容是歌姬出身,就是鬱家也不會允許她成為平妻,那麼,只有這種可能,她得了什麼人的允諾,可以給自己的兒子謀一個好前程。
當母親的人,做什麼噁心的事情,必定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可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去害人性命,這是對母愛的汙辱!
鬱心蘭的眉眼都是冷的,瞧著她冷笑道:“你不願意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問司其貴或者司何氏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