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那麼輕而易舉交出去?他以為天下是什麼?他手裡任捏的橡皮泥?
而堯國現在雖然軍制完備,但真正足可定鼎的大殺器鵠騎卻正好出了問題,君珂當初組建鵠騎時,沒有考慮到鵠的壽命,她以為少說也該有十年,個頭大活得長嘛,誰知道可能因為輻射的原因,鵠的壽命只有幾年,偏偏納蘭述又罹患重病,君珂不願開戰,這使鵠騎最好的時段被生生浪費,年初的時候,接二連三得到報告,一些年滿六歲的鵠,先後生病乃至死亡,其餘鵠也受了影響,她前不久剛去了一趟雲雷,在巨物沼澤裡帶出了一批幼鵠,重新訓練培養,正是最關鍵的時刻。
也不知道沈夢沉是不是得了密報,在這要緊時刻出手。
“不理!”君珂冷笑一聲,將密報一拋,“沈夢沉是要引我們沉不住氣嗎?我偏不理。”
“這可不是試探。”納蘭述一笑,“沈夢沉可能已經猜著了我們的打算,你想拖,他可不會成全,養虎為患嘛。”
“應戰?”君珂雪白的牙齒咬著下唇,“沈夢沉這一手夠陰毒,我沒打算近期開戰,一時只怕準備不足。”
“也不急。”納蘭述又一笑,“沈夢沉做什麼,光看表面是不行的,不妨再等等。我們可以先做些別的。”
君珂不說話了,納蘭述和沈夢沉才是真正的一對對手,這也是兩人繼當初燕京事變之後,第一次以疆土為局,展開的復仇生死博弈,該怎麼做,納蘭會比她清楚。
無論如何,看納蘭述依舊雲淡風輕,不曾被仇恨衝亂步調,她心裡便覺得安定。
“傳令鍾元易,不允接戰慶燕聯軍,但也不允慶燕聯軍退走,可以小股接戰,不可以擅自分兵,更不可以擅自出石界關一步。”納蘭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