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這事幹嘛?她還懷了孩子。”
十四爺見狀也直搖頭。
九爺知道失言,趕緊朝著荷娜拱手道:“恕罪恕罪。我一時口快而已。”
“沒事。”荷娜趕緊起身還禮,只是眼淚止不住地噼裡啪啦的掉下。
“雖然有這樣的奏摺,可事情還有轉機。或許皇阿瑪讓十四弟帶兵操練,也只是想嚇唬嚇唬臺吉而已。”八爺替九爺解了圍,圓了說。
接著八爺朝著十四爺看了一眼說:“最近我少在朝上,凡事你們幾個相互幫襯著。”說話間眼神黯淡,似有千般無奈。
“我們一定相互幫襯,凡大事還是要找八哥商議。”十四爺態度陳懇的講。
八爺雖點點頭,但是那份鬱郁不得志的落寞神情還是被我看在了眼底。
九爺伸手將下人送上的一杯熱茶遞給八爺,講道:“等皇阿瑪的氣消了,八哥就是重返朝堂之時。”
“談何容易?”八爺頗有自知之明的回答,“只怕皇阿瑪是鐵了心的對付我。”
我心裡真替八爺喊冤。滿身是才,無處用,這句話充分的總結了八爺的悲哀。
“皇阿瑪的心,深不可測。”十爺感慨著嘆了一句。
“連四哥都日夜參佛,遠離朝政了。”九爺補充道,說完用眼睛掃了我一眼。
我佯裝不知,只用手揪了揪十四爺的袖子,悄聲道:“我累了,想回去了。”
十四爺一聽趕緊起身向八爺行禮:“八哥,我們一早趕了路,現在頗為疲憊。想先告辭了。”
我坐在馬車上倚靠著十四爺,閉口不語。
十四爺好奇的問道:“怎麼?太累了?快到家了。”
我搖搖頭,嘆道:“你要帶兵打仗了。”
“只是演練而已。”十四爺笑眯眯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安慰道:“剛才不是解釋了嗎?”
“不都一樣嗎?演練就是為打仗做準備的。”我用一種哀怨無比的聲音講了出來。
“傻瓜。演練只在京郊而已。”十四爺滿不在乎的回答,彷彿一點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低下頭,將身體蜷縮著朝十四爺懷裡鑽了鑽,心想,時間啊,過得再慢些吧。
回到府裡數月,待德妃受了涼咳嗽不止的訊息傳來,已是五十五年的春天。
十四爺對於德妃這個季節得的咳嗽頗為頭疼,他說道:“每年這個季節老是咳嗽不止,太醫都素手無策。”
我想了想,估計是屬於季節性的刺激性咳嗽,便提醒道:“讓額娘少在屋子裡放置花,經常開窗通風。早晨別起太早,多喝點水,應該有所緩解。”
“那我明日帶你進宮,你親自叮囑額娘可好?”十四爺開心的朝我建議。
我點點頭,表示應允。
心裡卻是另一番盤算:明日是靜琪的忌日。我雖不能親自到墳頭替她上柱清香,卻也可以到往日的院子睹物思人一番。
第65章 祭奠—康熙五十五年
從永和宮出來,我便想去原來的小院走走,一是看看欣研的近況如何,二是想偷偷祭拜下靜琪。
靜琪,一個在我眼裡柔情似水的女子,是我曾經的良師益友,卻是在花朵最鮮豔的日子凋零。
幾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