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重溫一下了,陸小琬捏緊了拳頭,以後自己一定要賺大錢,購置得起那種豪闊的馬車!
“喲,齊三公子去了哪裡,這麼大清早的便從外邊回長安了!”一個對這馬車很熟悉的老人凝神看著馬車從身邊挨擦著過去,長長感嘆了一聲:“齊家三位公子都是不錯的,個個兒從了父親,全有一副精明頭腦!”
“這位阿公,這齊家既然有三位公子,那你怎麼知道那是齊三公子的馬車?”阿息在一旁好奇的發問。
“齊大公子的馬車上繡著的是松樹,二公子的車繡的是修竹,三公子馬車簾子上邊是一枝紅梅,全長安城的人都知道,你們倆是從外地來的嗎?”說話的老人轉過頭來打量了下陸小琬和阿息:“你們是來走親戚的?”
陸小琬笑著搖搖頭道:“我想帶著妹妹來長安做點買賣,賺錢養家。”
聽到這話,老人的眉毛擰到了一處,重新打量了陸小琬一番:“姑娘,這長安城做買賣可是不易,你不如回家學點刺繡,早些找個婆家嫁了罷。”
陸小琬失笑道:“老丈,我知道到長安做買賣不容易,可若是連試都不試,那又怎麼會有結果呢?謝謝老丈關心,小女子自有主張。”
那位老人聽著陸小琬說得篤定,看著她的眼睛多了幾分欣賞的神色:“既然姑娘執意要在這長安城闖蕩,我也可以給姑娘指點一二,這長安城以皇宮為中心,劃出了幾片低區,愈是靠近皇宮的,那裡住的人就愈富貴,愈是往四角走,那裡的房租就愈發便宜些。富貴達人那邊的買賣自然好做,可房租卻是貴得嚇人,平民巷子房租便宜,可又賺不到什麼。”
“那現在長安城裡什麼買賣好做呢?”陸小琬虛心向老人請教。
“這個嘛,可真說不準。”老人搖了搖頭道:“任何行當都有它的賺錢的竅門,摸準了那門路,別人做不下去的一樣能賺得盆滿缽滿,只是這個如何才能摸到這個竅門,這便難咯!”老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也經商數十年,可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竅門,可能天生我便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子。”
陸小琬這才注意到老人身上背了一個大包袱,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裝了些什麼,看起來這位老人也是一位行商之人,於是笑道:“老丈,這世間的事可是說不準的,說不定今日你這買賣卻是能賺上一筆的。”
老人聽陸小琬說話順耳,也是歡喜:“姑娘嘴甜,說出來的話中聽,確實是做買賣的料子,說不定過了幾年便可賺出自己的嫁妝來了!”
一邊與老人說說笑笑,陸小琬和阿息一邊往前走,不多時便進了長安城。
長安果然繁華,陸小琬只覺得自己兩隻眼睛不夠用般,看了這裡看不到那裡,街道比荊州城的要寬闊得多,街道上滿滿登登的都是人,街道兩旁全是店鋪,夥計們站在門口殷勤的招徠著客人。人來人往裡,不時還有高頭大馬拉著的車子轆轆而過,讓阿息看得一陣眼熱:“小琬姐,這長安城裡的馬車怎麼都那麼好看?”
陸小琬颳了她的鼻子一下:“以後咱們也會有這樣的馬車呢。”
“是嗎?”阿息興奮的望著前邊一輛遠去的馬車,開心的說道:“那我每天要坐著那樣的馬車出門三次!”
陸小琬聽著阿息說得孩子氣,不由也笑出聲來,拉著阿息在一家小早點鋪子胡亂吃了些東西,喊著夥計來結賬,竟然要十個鑄錢,陸小琬不禁暗暗咋舌,這長安城物價可真貴,這鋪子還是在靠著城門不遠的地方,想來還是平民區,這物價就比荊州城的要貴了,若是到市中心,那可不知道又是個什麼價兒。
但是這從另一方面也說明長安城的商機無限,陸小琬坐在小几邊呆呆的想著,自己該從什麼方面入手做買賣。若是繼續開成衣鋪子,目前來說是很有難度的,荊州城裡有郡守夫人罩著,找鋪面和繡娘都是郡守府的管事幫忙去辦的,布料進貨渠道也是透過郡守府的關係打點,所以做起來順風順水。而現在這長安城人生地不熟,什麼都得自己打點關係,真可謂舉步維艱。
正在這想著,就見店夥計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抹布,嘴裡嘟嘟囔囔個不歇:“還不是昨日在家受了氣,今日便來罵我們,有本領去診治自家老婆去!”
陸小琬聽店夥計無比委屈的模樣,隨口問了一句:“小二哥,怎麼了?”
“還不是我們家掌櫃的?”店夥計低著頭抹著小几,暗暗瞥了櫃檯那邊一眼:“他父親在世的時候留下兩套宅子,一套歸他,一套給了他弟弟。前些日子他弟弟亡故了,掌櫃的老婆便欺著弟媳婦孤兒寡母的,想要把他弟弟那宅子便宜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