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片刻的僵持,奴歌幽長的羽睫慢悠悠斂了下來,淡淡在眼簾下投下一排陰影,帶有憂傷厭棄的味道,不再言語。
縱然腕骨上有被捏碎的疼,她卻再也不肯吭一聲。一副嬌弱任君欺凌模樣,此刻竟是如此動人心絃。
像,此刻的她簡“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直太像曾經的無情形象。
心有懷疑,不過此刻自己卻是不論如何,都提不起心思來盤問。
只因心底已經有了決斷。
———她說的對。
不論她是真瘋還是假裝,自己必然是要護她,既然結果已經註定如此,那麼一切過程都已不再重要。
如若她是真的忘記前塵,純真如孩童,那好,自己會盡心竭力將其守護,而後待到江山徹底統一,朝中各大勢力穩固之後,自己給她正名無限榮華。
倘若瘋癲是假,那也好,她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自己更為放心,可大展身手決勝千里之外,無所顧忌。
兩項推測,得到的是同一種結果,也算得殊途同歸。
…………
“方才我說要教你脫鎖之法。”
主動試圖轉移開話題,本是死死攥著奴歌手腕的指尖緩緩放開,垂眸看了看其雪肌上被自己勒出的青痕,顰眉。
“這是一種自救的要學,其手法主要在指尖,你昔日內力醇厚,相信可以很快悟透其中奧妙,來……伸手,我教你。”
修長的指尖想要去拽她瑩白的素手,卻被後者躲避開去。
“我累了。”
她依舊未曾抬頭,聲音不辨喜怒,有些朦朧婉約的韻味。
這一刻司凌夜覺得自己再看不透她。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來。”
奴歌卻不答話,依舊低垂視線螓首,轉而撩開珠簾走進內閣。
嬌俏的身影無所顧忌躺在床上,似乎很快便忘記外閣還有司凌夜這麼一個人。
殿內不過半盞茶時間便傳出輕緩的呼吸,是疲倦的頻率。
司凌夜負手站在外閣,兩人不過距離一幕朦朧珠簾而已,其意境,卻似天塹。
幽深如潭的視線一直穿過珠簾罩在她身上,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腿腳有些麻木,最終嘆息一聲拂袖而去。
他嘆氣,為什麼?
卻不知在司凌夜前腳剛剛離開落霞殿,床上奴歌便頃刻睜開眼睛來。
正文 復甦之前
珠簾搖曳,美人側臥,明鏡似的大眼沒有了方才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亦無半分純真。
只是悠悠半斂著,有些睨視的意味掃視四周,最終定格在司凌夜離去方向,眯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了眯。
自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偶爾會不受控制的發脾氣,並且不由自主想起一些朦朧片段,然後憑藉這些片段,去猜測斷定一個人,喜歡,或者深深的厭惡。
而對於這個自己始終不知道名字的人……縱然是憑藉自己的直覺,依然不能斷定出自己對他感覺如何。
說是喜歡?卻偏生像要自保一樣想要遠離琬。
說是討厭?又恰恰相反,腦海經常回繞他的身影。
奇怪的糾結與疑惑栽種到心中,茫然氾濫成災。
“司凌……藤”
呢喃出這陌生而熟悉的姓氏時,便是連她自己都驚了驚。
黛眉微微顰了起來,形成了憂思的弧度。
…………
…………
“皇上有令,日後只要那賤人不出來,落霞宮踏不進去,我們便拿她沒有辦法!”
“辦法總是人想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
扶搖殿內,瘟氤的薰香淡淡繚繞偌大內閣,使之人影一動,便有香風撲面而來。
“眼下皇上是否護著她,我們暫且看不出來,今日那一巴掌皇上果真是用了狠力道,但依照皇上的內功修為,倘若是想要保護姐姐,根本不需要如此久的時間,任那賤人打了姐姐……”
“夠了!!”
對鏡檢視被抓傷臉頰癒合的宮瑤姬忍不住冷喝,一旁江美人在暗處挑眉,視線若有似無掃視過其傷疤。
“姐姐莫急,我那有上好的金創藥,待會兒我讓宮人給姐姐送來?”
“呵,誰知道你會在藥裡摻些什麼?姐妹情深,倘若這番話不是在後宮說出,我或許還會信你,但可惜……”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