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離去。
豔麗的血紅衣角在一干跪倒宮人眼前飄忽而去,卻無人敢阻攔她。
…………
自此以後,便再未聽說那即將繼承皇位,始終未曾露面的大太子,試圖討好奴歌什麼。
而那株被奴歌潑酒點燃的桃樹卻並未移走,乾枯的枝條在並未燃成灰燼時,及時被宮人聯手撲滅,於是鳳欒殿窗前,只餘一株乾枯灰黑桃樹枝幹,再無春色……
…………
“這可是月扶大皇子的招攬心意,你竟然如此乾脆拒絕了?”
枯死桃樹下,奴歌端著一碗烈酒湊到豔紅櫻唇將飲未飲,便聽身後有淡淡調侃聲,於是一碗酒‘嗒’一聲擱置到石桌上,轉過眸來。
回頭,果見南宮引千冬日搖著摺扇依舊風流倜儻模樣,笑眯眯看著自己。
“左相今日怎麼有空?”
奴歌狹長魅眼半眯,視線一掃南宮引千手中桃花摺扇,重新調回頭來。
卻是其身後南宮引千,默默抬眸看了看被奴歌親手燒死的桃樹,訕訕將上繪三千桃花的摺扇收攏起來。
“咳……”握拳假咳一聲,一撩衣襬坐到奴歌對面,同時絲毫不見外將一碗奴歌尚未飲下的烈酒湊到唇邊,仰頭灌下。
“左相這是做什麼。”奴歌眼波微橫,竟似怪嗔斜視南宮引千“莫不是丞相府沒有酒吃,竟讓你親自駕臨到鳳欒宮來與我搶一碗濁釀?”
“這不是來借酒勁壯壯膽?”南宮引千故作嬉笑“更何況再美的瓊漿玉液,也不能抵‘秀色可餐’……”
“好。”奴歌面對挪揄倒是波瀾不驚,只又開啟一罈烈酒將瓷碗滿上“如此,那便請左相日日留在我這鳳欒宮,不要再食人間雜糧五穀了罷。”
“皇后娘娘可要饒了微臣。”
南宮引千坐在石凳上,雙臂抬起對奴歌作揖。
對面奴歌悠悠抬起眼簾來,瞧向眉宇狡詐未斂的南宮引千“皇后?”
“大皇子有意立你為後,確切來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太子妃,不過日後麼……”意味深長一笑“月扶帝王已經纏綿病榻多年,近日更是接連昏迷不醒三日之久,想太子即位時指日可待。”
“那與我何干。”冰涼的語氣倒像是無關緊要。
“須知太子近日可是連番邀請,想要親眼見一見預定‘太子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