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勝算。”晉王的話風玉翎一一記下,晉王喝了口茶又問,“聽下人們議論你前些日子納了新寵,一直養在城東一處宅院裡,可有此事?”
“回稟母王,孩兒尋到了多年不見的故人,所以在城東置辦了一處宅院供他安身。”
“哦?故人 ?'…99down'怎麼青樓的小倌同你這個鷹揚軍大都督也有故舊嗎?”晉王覺得好笑,“你當真以為母王什麼都不知道?你和軒轅沐風為爭美色在有鳳來儀門口大打出手,鳳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後來那個小倌病死了,不過真死還是假死,你自己心裡有數。”
晉王睨著眼眸打量風玉翎,風玉翎不敢再隱瞞,雙膝跪倒說道:“母王容稟,孩兒的確在有鳳來儀與軒轅沐風動過手,只不過當時孩兒是為了救人。相信母王一定聽了不少流言蜚語,可您知道孩兒所救之人是誰嗎?”
“哼,難道還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不成?”晉王神情不屑。
風玉翎仰起頭,“是寧書吏的兒子…………寧千秋!”
“什麼?寧音的兒子!”晉王聞言騰得站起身,她大步行至風玉翎跟前,雙眼緊緊盯著她,“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寧千秋的身份孩兒幾經核對,絕無差錯。”風玉翎望著晉王的神色心中隱隱納悶。看樣子,晉王似乎並未忘記寧千秋的母親,然而,找到故人之子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晉王略加遲疑道:“你把人帶來,本王要親自看看。”
“是。”風玉翎起身告退,走到門口時晉王的聲音再度傳來,“本王說得是……即刻!”
不到半個時辰,寧千秋便由專人領著進了晉王的房間。
行畢大禮,晉王當著風玉翎的面親手將寧千秋攙起,眉目間盡是慈祥溫厚,“好孩子,你受苦了。你的事玉翎都已經和本王講了。其實,本王這些年一直叫玉翎四處打探你的下落,可回報都說你已經死了,本王還為此難過了很久。”
“多謝殿下記掛,千秋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得見殿下。”或許是因為激動,寧千秋的眼角滑落了兩行清淚。
晉王長嘆,“你娘是多麼好的一個人!本王與她名義上是主僕,私下卻是知交好友。可惜她當年身遭不幸,也連累你背井離鄉十餘載。話又說回來,男大十八變,你如今這副樣子出落得明豔照人,再不復當年青澀,本王就算見到也不敢認了。”
“雖然他樣子變了,可身上的胎記不會變。”風玉翎望著寧千秋一笑。
晉王拉著寧千秋的手,“不管你曾經遭遇過什麼,現在都雨過天晴。玉翎是在冥冥牽引之中救了你,以後你就把王府當做自己的家,把本王和玉翎當作你最親的人。”
“殿下,您和玉翎姐對千秋的大恩大德,千秋磨齒難忘。”寧千秋說罷撩衣袍伏跪,滿面淚痕,眼角卻帶著苦盡甘來的笑意。
晉王於是安排寧千秋下榻晉王行館。風玉翎自去辦差,寧千秋獨自在房中來回踱步,忽然一回頭,他見晉王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眼中似有陰鬱之色,不免嚇了一跳。
他忙趨步上前施禮,“殿下,您找千秋有事嗎?”
“哦,也沒別的事,本王一時想起你娘,心中頗為感觸,所以過來問問你對兒時的事情是否還有印象?”
寧千秋凝神思索,半晌悠悠嘆了口氣,“當時我年紀尚小,很多事都恐怕記不得了。”
“那你娘出事的情形你還記得嗎?”
寧千秋聽晉王提到他母親遇害,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的神色,“說實話,我也希望可以看清那些兇徒的樣子給母親報仇,可惜當時事發突然,強盜們拿著刀逼向我們,我娘推我並叫我快跑。我一個勁兒的跑呀跑,忽然腳下一滑就從山坡上滾下去。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一戶農家,腿也摔折了。殿下,您說,我娘當時是不是因為救我才被強盜殺死的?”
寧千秋捂著臉痛哭失聲,並且一頭紮在晉王的懷裡。
溫香軟玉投滿懷,更兼嚶嚀啜泣之悲聲,晉王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她拿出長輩一般的慈愛安慰寧千秋,“往事已矣,想不起就不要再想。你放心,本王以後不會虧待你,定會拿你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
“殿下,千秋何德何能令您如此厚愛,千秋不才,願給殿下做牛做馬為奴為侍以作報答。”
“哎,你別說傻話,本王怎麼捨得叫你為奴為侍……”晉王的唇邊掠過一絲覬覦的笑意。她一向喜好美色,詩有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三十八 離間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