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嚐到滋味了吧?當年夏都督不分青紅皂白命人將十幾名兵士拖到轅門之外活活打死,可想而知,她們有多痛苦了吧?這不過也就打了二十幾下,本府勸你還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還是那句話,大人若有實證只管重判,如無實證。。。。。。”夏殷煦的話縱然不說明,在場的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看樣子她是準備死扛到底。
主審官二話不說,“夏錫風,你女兒不肯認罪,你這個當母親的就能忍心眼看她受罪?”
“我要說的話與我女兒一樣。”夏錫風也是個擰骨頭,說話時眉頭不皺一下。
主審官笑了起來,“好好好!你們都是鋼筋鐵骨,本府倒要見識見識!來人,上夾棍!將這兩人一同夾上。”話音剛落,便有人將夾棍丟在夏殷煦和夏錫風的眼前。天驕是知道這玩藝兒的利害的,當年落難秦國刑部死牢,她也被用過這般刑罰,當真是生不如死。
衙役們給夏鄞煦和夏錫風同時上刑,兩人起先都強忍著,後來忍不住便大聲哀嚎起來。
主審官冷笑,“你們到底招不招?”兩人不肯招認,衙役們再次上刑,如此幾番下來,兩人昏厥,用了整整三桶冰冷的井水才潑醒。
主審官還要繼續用刑,天驕輕輕咳嗽了一聲,“夠了。”
剛才還在大聲喝罵的主審官、副審官立即閉嘴,並轉頭對天驕解釋道:“敬王您宅心仁厚,恐是見不得這般血腥場面。只是夏鄞煦與夏錫風太過刁鑽,非用刑不會招認罪狀。”
“你們都暫且迴避,本王要單獨同她們講幾句話。”
“這。。。。。。”副審官剛想說這似乎不合規矩,主審官已經一口答應,“是是!下官等人都退下去,絕不會打攪敬王您!倘若誰敢擅自入內,下官定要狠狠處罰!”
連刑府司正堂主審都這樣說,其他人哪敢有什麼異議,都紛紛退避,只留了空蕩蕩的大堂給天驕與夏殷煦、夏錫風三人。
天驕起身走到夏殷煦二人跟前,夏鄞煦二人受了重刑,原本趴在地上殘喘。見天驕走過來,忙相互攙扶勉力撐起身子,跪在天驕跟前。
天驕頭一句話先轉達了夏明珠的擔憂,“孝珍皇子前去君太后陵寢守孝,內心之中卻有牽掛,該如何令他放心,二位應該比本王清楚。”
“敬王,罪臣知罪,萬死難贖,只求報應全報在罪臣一人身上,不要禍延家人!”夏殷煦朝著天驕咚咚咚地磕響頭。
夏錫風亦老淚縱橫,“我與煦兒死不足惜,還望敬王仁慈,饒恕夏家其他的人。我們就算被凌遲車裂,也不會有一絲怨氣,還會感念敬王您的大恩大德。”
“你們兩個的確是該死!”天驕話鋒一轉,毫不掩飾對二人的仇恨,“君太后薨世與你們脫不了干係,淪落到這個地步,還妄想跟本王耍心計。你們不是早就準備好了認罪的奏摺了嗎?夏都督、寧國侯,別以為在大堂之上演場戲受受刑就能博取本王的同情,本王可不吃你們這套!”
天驕一番話戳中了夏殷煦與夏錫風的軟肋。她二人心中明白此劫難逃,早就做好了認罪的打算。可是為了令夏家家眷少受一些罪責,二人約定好初次上堂拒不認罪。主審官一定會採取刑訊手段,她們被打得越慘,就越會抵消天驕的怒氣,將來也好少遷怒家人一些。
若是換作旁人,說不定就會被她們矇騙。可憑藉天驕對夏殷煦的瞭解,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怎麼會輕易上當?天驕鄙夷地說:“死性不改,你們就不怕弄巧成拙?”
“敬王,是我們該死!可夏家其他人都是無辜的!您就算不看我們的情面,也要看孝珍皇子的情面呀!”夏明珠是夏家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夏鄞煦只能將其作為最後的賭注了。“如果敬王您不解氣,怎麼用刑都成,只求您顧念孝珍皇子幫過您的情份。。。。。。”
“事到如今,你憑什麼跟本王講條件?”天驕冷冷地望著夏鄞煦,“你之前所作所為,本王不跟你計較,連陛下也沒有治你的罪。可你後來又幹了什麼!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錯在何處?”
“罪臣知罪,罪臣不該陽奉陰違,不該不聽陛下的話與敬王為敵。。。。。。”
“這都是表面!你活這麼大,滿腹歹毒算計,從不停歇一刻。你把別人都想得齷齪不堪,為人剛愎自用,又陰險詭詐。你若肯光明磊落的活一回,又豈會是這般下場?”天驕說完再也不理會夏殷煦,大步流星走出大堂。
主審官忙迎上來,天驕只吩咐了一句,“準備供狀,叫她們畫押。”然後揚長而去。
一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