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真可謂一片痴心,可你知不知道他後來改嫁了?”聽完岑羨知的話,天驕面色驚愕,流露出十分難以置信的神情。“你、你說真的?”岑羨知的話天驕並不盡信,一方面她堅信邱牧對她的感情深厚,另一方面,邱牧曾為有婦之夫,即便邱家逼其改嫁,又有誰願意迎娶?
見岑羨知緊緊盯著自己,天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迫切,“快告訴我,邱牧嫁給了誰?”
“我!”岑羨知語調沒什麼起伏,還是緊緊望著天驕,觀察天驕的反應。
天驕瞪大了雙眼,“岑大人,此刻可不是開玩笑的好時候!”
“紀小姐,哪個和你開玩笑了?邱公子如今是我的丈夫,岑邱氏,我可沒有騙你。”
“你。。。。。。娶他。。。。。。?”天驕滿面狐疑,鬆開岑羨知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能不能告訴我你娶他的真正原因?我相信邱牧與我的情份,也相信岑大人你絕不是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
“當初你發配後不久,軒轅沐風就要求君太后將邱公子賜給她為夫。”
“什麼!”沒想到軒轅沐風卑劣無恥且賊心不死,處心積慮陷害自己在前,意圖霸佔自己的男人在後。天驕恨意頓生,眼眉生厲,兩拳緊緊攥起。
只聽岑羨知又道:“君太后只給了邱丞相三天的時間考慮,邱丞相詢問邱公子的意思,邱公子自是寧死不從。軒轅氏威逼之下,邱公子本想逃出鳳都,可四門均由軒轅沐風派兵馬把守,根本就插翅難飛。況且當時邱公子他行動不便,他。。。。。。”
“他到底怎麼了!”
“他那時已經懷了身孕!”岑羨知話一出口,天驕的臉上便流露出震驚的神色,轉瞬間又變為抑制不住的狂喜。 天驕激動不已,撲過去一把摟住了岑羨知,連聲道謝,“多謝羨知你,謝謝你替我保住了牧兒與孩子!”
岑羨知被天驕緊緊抱住,天驕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隨即傳入他耳鼓,令他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以前也不是沒和同僚們親近過,可岑羨知極為注意分寸,他的身體沒讓任何人觸碰,天驕是迄今為止唯一的一個。岑羨知的手都微微發抖,這種感覺說不上討厭,卻因為從沒遭遇過既緊張又慌亂。他的語調都有些不平靜,“不、不用謝我,你、你不疑心我就好。”
“我為什麼要疑心你!你是個男人嘛!就算你和牧兒成親,也無損於他的清譽呀!”天驕高興得過了頭,口無遮攔竟把岑羨知的秘密順嘴說了出來。
岑羨知頓時臉色發白,手指著天驕,“你、你、你。。。。。。”他一連說出三個你字卻無言以對,內心更是驚懼非常。要知道男扮女裝這個秘密根本無人知曉,他不明白天驕是如何知道的,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時候露出過什麼破綻。
天驕此刻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安撫岑羨知說:“你別急嘛!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可我卻從來沒跟旁人洩漏過一丁點兒。”
“你到底什麼時候發現的?”事到如今,岑羨知覺得否認也無濟於事,索性大大方方承認,好盤問出天驕發現自己秘密的緣由。
天驕沉思片刻,“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回咱們去有鳳來儀喝酒,你喝多了,結果就醉倒在房間裡。。。。。。”那是這兩個原本勢同水火的人唯一一次同桌喝酒,天驕與岑羨知應該誰也不會忘記。
果然岑羨知還記得,他點點頭,“我是醉了,但你不是也醉了嗎?我還記得第二天早上是羽寒公子喚醒了我,當時他說你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原來是羽寒暗中幫了自己。天驕回憶著當時自己是落荒而逃的,而岑羨知卻說羽寒叫醒了他,原來是羽寒幫自己善了後。
當天的情景歷歷在目,不過天驕卻不敢對岑羨知說實話,“我的確是先走了,原本去房間叫你起床的人是我,發現你衣衫不整領口大開的也是我,所以當時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酒沒醒呢!”
焉知這話也已經給岑羨知帶來了巨大的刺激,他猛得揪住天驕的胳膊,“你老實說,當時我領口開得特別大嗎?”對於一個從小受過三從四德貞操教育的男子來說,這句話是斷斷問不出口的。可岑羨知自幼就被當作女子教育,這些年與女子一同生活習慣了,並未感到他話中的不妥。
天驕起先點點頭,隨即又趕緊使勁兒搖頭,“不是很大!真的不是很大!只是一點點,一點點而已!剛好能看到你的喉結。”
女子喉嚨平滑,男子卻有喉結,只憑這一點,便能很快分辨出男女。
岑羨知腦筋轉得很快,“這麼說,羽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