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應該是準確的,她們還試驗了一次,怎麼現在就不靈了?
她們並不知曉,就在蕭珽命人將殿宇包圍的同時,陳誠找藉口離開了遼皇和若清淺,暗中迴轉到暗門處,將暗門封死。
岑羨知又試了幾次都不成功,額頭上不禁也冒了汗。
天驕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苦笑道:“想不到我這的命這麼多人想要。”
“你的意思是遼皇故意命人封死暗門致我們於死地?”事實擺在眼前,岑羨知卻猜不透原因。“你和遼皇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你又是南院大王器重的人,她這樣做就不怕和南院大王嫌隙更深?我真真是想不通!”
“你再好好想想,她有什麼理由非要逼我入絕境?”開不了暗門,天驕索性坐回到御榻上,“那個陳公公分明有古怪,只是我方才沒有細想,都怪我大意了。”
“若姑娘不也和她們在一起,說起來,她一開始就反對我們留下,難道她事先知道什麼?”岑羨知身為總捕快辦案無數,如今把細枝末節都一一拿來推敲,越想越不對勁。“那位陳公公說要調配暗衛人手,顯然是暗衛統領。帶我們進宮的內侍雖在雜役處幹活兒,卻屬於隱藏在宮中的暗衛,不就正好是那位陳公公的手下?帶我們進宮的人是南院王府培植的眼線,說不定陳公公也是。那陳公公方才非要我們留下拖延蕭珽,現在看來分明就是他害人的計策。可還有個疑點,陳公公如果是南院王府的眼線,就應該知道南院大王對你的看重,不會也不敢輕易對你下毒手。除非還有一種可能。。。。。。?”
“我猜到了。他即便是南院王府的眼線,卻和夏家有密切的關係,這一切都是夏殷煦命他做的。”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遼皇,再借助遼皇急於和蕭宓重歸於好的心態慫恿遼皇,引導遼皇做出錯誤的決定。一旦自己有任何閃失,夏殷煦一石二鳥的目的就達到了。蕭宓縱然不會和遼皇明面上翻臉,也肯定會遷怒於遼皇,絕不會再動保全遼皇的念頭。一翻分析下來,天驕不得不佩服夏殷煦的頭腦。這個人太不容易對付,當初顧忌她是蕭宓身邊最為依仗的將領所以寧可放她一馬,誰知她回過頭就二次設下陷阱,非要把自己弄死才甘心。
天驕對岑羨知抱歉地說:“又是我連累了你,你就不該和我一起進宮來冒險。”
“你說什麼呢!如果不能保你平安,我寧可死在遼國,也沒有顏面回去向皇上覆命呀!”
“如果不是奉皇上之命,你還會寸步不離守著我護著我嗎?”天驕邊說邊拉住了岑羨知的手,岑羨知的手微微一顫,神色頓了頓,卻始終沒有把手抽出來。
“我會的。”岑羨知的聲音很小,不知道天驕能否真正聽清。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岑羨知最先反應衝去了殿門,伸手推了推,卻沒有推動。外面的兵士拿著錘子木條將殿門完全釘死。又將木柴堆在四處,在窗戶上潑上松油。
松油刺鼻的味道傳進殿內,天驕喊了一聲,“不好,她們要焚燒大殿。”這個做法就說明蕭珽已經抱定了與遼皇同歸於盡的決心。如今殿門被封死,暗門也被封死,大殿如同一個悶葫蘆,天驕和岑羨知岌岌可危。
維今之計,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便是衝出去。不過據岑羨知說殿外足有四五百人,衝出去情形也不樂觀。
“就算拼了性命,也比被燒死在殿內強。”這一點天驕和岑羨知有共識,兩人在殿內巡視一週,有個用來沐浴的浴桶映入她們眼簾。
這東西其實挺實用,可以用來砸爛窗戶,可以用來吸引敵人注意,還可以用來躲避弓箭。
這廂蕭珽還在指揮著衛兵們給大殿添柴添油,不成想忽然大殿最左側的一扇窗戶被人從裡側擊碎,緊接著一隻大浴桶從窗戶裡被扔了出來。
衛兵們第一個反應就是浴桶裡可能藏了人。就在她們的注意力都被浴桶吸引的同時,天驕與岑羨知飛身躍出了窗戶來至殿外。
到底是有人眼尖發現了她們,而且果然也有弓箭手埋伏。好在兩人身形迅速,拿浴桶做擋箭牌。一輪十幾只箭射完,要麼射偏要麼射在了浴桶上,天驕和岑羨知都沒受傷。
兩人繼續依靠著浴桶抵禦弓箭迅速撤離,可是此時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石子正打在天驕的小腿肚上。天驕吃痛,腳下慢了半分,眼看一隻箭嗖嗖的射向她的要害。
岑羨知顧不得多想,俯身撲倒了天驕。天驕驚出一身冷汗,可去扳岑羨知的肩膀時,手上粘糊糊的,竟全是血。
天驕急忙察看岑羨知的傷勢,焦慮地問,“你怎麼樣,還撐不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