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打一頓關進死牢。屬下買通了牢頭進死牢查問,那女子原先什麼也不肯說,可當屬下告訴她三公主已下令將她擇日處斬時,她徹底絕望,反過來哀求屬下替她向大王求情,還說只要大王肯為她說句好話,三公主一定會言聽計從饒了她性命。”
蕭宓神色不屑,“哼!本王與三皇姐一向不睦,朝堂上更勢同水火,那女子若把本王當作救命稻草,就大錯特錯了。”
天驕附和道:“屬下也是這樣想,但那女子卻說,三公主實際上自兒時起就對大王很是仰慕。”
仰慕嗎?蕭宓眉頭蹙起。那個當年在讀書時與自己極少言語、甚至在蕭琛欺負自己時也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明哲保身的蕭珽,怎麼也看不出一絲半點對自己的仰慕之情呀!
只聽天驕又道:“細細問詢之下,屬下得知那女子原本是內府登記造冊的一名奴隸,十歲那年偶然遇到三公主,從此便被三公主帶在身邊,如今已十年有餘。”
蕭珽自從藏書閣事件後深居簡出,隔了一年便搬出皇宮獨自立府。她的府門冷清,甚至門可羅雀,無人問津。蕭宓怎麼會去關心蕭珽是否要了個長相與自己酷似的奴隸在身邊呢?況且公主皇子們從內府要個奴僕太稀鬆平常,根本不會引人關注。
十年?難道十年間蕭珽就唯獨寵愛這樣一個女奴?
蕭宓滿腹疑問,“那女奴姓什麼叫什麼?因何入內府為奴?”
“她沒有名字,以前在內府的時候被喚作阿紅,到了三公主那邊人人都稱呼她四姑娘。至於她為何被沒入內府,因當時年幼,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四姑娘?”這稱呼令蕭宓心頭一窒,頓時激起無數聯想,進而更帶有微微的噁心。她排行第四,年幼時一次宮宴,遼皇戲稱她為四姑娘。因她是公主,這稱呼不過玩笑,平日哪有人敢叫。她依稀記得,當時遼皇的四個女兒都是在場的。蕭珽將這稱呼用在一個低賤的女奴身上,若不是因為恨而羞辱她,那便是。。。。。。
蕭宓頓時心煩意亂起來。天驕明白此刻蕭宓的感受,所以沒敢多嘴。過了半晌,蕭宓才又問,“三公主素日待那位‘四姑娘’如何?”
天驕稟奏,“觀其神態聽其哭訴,三公主素日都應該待她極好。不知大王可曾留意她的穿著,即便是尋常貴女,也未必有她那周身的氣派。她還說,三公主從不將她視做奴僕,生活起居一律按照貴女的標準,還找師傅教她讀書識字。她偶爾生病,三公主更是貼身照料,無微不至。”
“這麼說,她們感情該很深厚,她們之間有沒有。。。。。。”蕭宓話音未落,天驕已經輕輕點頭。貴女豢養女寵行淫穢之事屢見不鮮,彼此都心領神會不必說破。
蕭宓沉吟著,又好似自言自語,“既然養在身邊十年寵愛有加,總該顧念幾分舊情。可三皇姐今日的做法竟好似丟棄敝履一般,實在令人費解。”
“大王真的沒想明其中關竅?”蕭宓何等聰慧,答案恐怕呼之欲出,只不過她真真不好意思也不便率先講出口罷了。
天驕見蕭宓沉默便輕聲說道:“屬下有個想法,唯恐玷汙了大王,心中忐忑不敢明言。”
“你要說的肯定與本王和三公主有關。。。。。。”
“大王英明!根據市井傳聞,三公主應該對那位四姑娘寵愛非凡,這些年的感情並不是頃刻便能抹殺的,能叫三公主對四姑娘痛下殺手只有一個緣故。。。。。。”天驕頓了頓,打量著蕭宓的臉色,“四姑娘得罪了大王,三公主最容不得這個。”
不能容忍手下的無心之失,自己卻在朝堂上步步相逼,蕭珽這種極端怪異的心態當真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
但蕭宓認同天驕的判斷,同時對於天驕沒有直接點破蕭珽對她的覬覦,她心裡略略舒服了些。她嘆了口氣並擺擺手,“這事太突然,本王需要好生靜一靜。至於府衙那邊你只管派人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稟報。”
“是,屬下告退,大王早點休息。”天驕明白此刻安靜對於蕭宓的重要。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令人難以接受,但利用好了,說不定會轉變成為新的契機。
這一夜天驕輾轉反側。次日,府衙傳來訊息,那位“四姑娘”在牢中自盡了。蕭珽下令赦免了四姑娘親屬的連帶之罪,或許,這也算對十年的感情作了一些補償。
得知四姑娘的死訊,蕭宓什麼話也沒說。蕭珽對於蕭宓的覬覦之心已經可以確定,剩下的事情只有如何加以利用這段不倫之戀,為蕭宓順利離開幽州作鋪墊。
因此,在蕭珽接二連三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