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為了得到玉佩不惜鋌而走險,貴君為了玉佩不惜興師動眾,苗丹為了玉佩不惜自盡,現在還有個竊賊三番四次甘冒風險就為了那玉佩,令朕百思不得其解。或許,這玉佩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無論如何,派人盯緊了浣衣局,朕決不允許玉佩落在旁人手裡。”
岑羨知奉旨辦差暫且不提,只說紀明哲經過半夜的一番折騰,白天心事重重,精神恍惚。平時刺繡一件衣衫袖口的滾邊半天即可,今日大半天過去了,竟連兩個圖案都沒繡好。
他正在發呆,不妨身後鳳霆筠的聲音傳來,“愣神兒想什麼呢?”
“皇上!啊!”紀明哲手忙腳亂起身見禮,卻不料手指被針重重紮了下,疼得他直蹙眉。紀明哲忍疼將手指含在嘴裡吸吮,“奴才笨手笨腳的,還請皇上恕罪!”
“怎麼樣,你沒事吧?”鳳霆筠不僅沒有怪罪,反而示意紀明哲平身。
鳳霆筠湊近了些,兩人幾乎是面對面。鳳霆筠忽然輕柔地抓起紀明哲的手,對著破損處輕輕吹氣,並溫柔關切地問道:“還疼不疼?”
“不、不疼了,多謝皇上關心……”還是第一次和鳳霆筠如今近距離接觸,紀明哲只覺得臉頰火燒火燎的。
鳳霆筠沒有鬆開握著紀明哲的手,“君後建議朕叫你到鳳藻宮伺候,不用再回浣衣局,你可願意?”
一百一十九 毒蠍之謀
“皇上,奴才清楚自個兒的身份,知道不配在御前伺候,因此從來都不敢有半分奢念……”紀明哲垂頭躬身向後退了一步,將手抽了回來。
鳳霆筠還未講話,門口傳來紀明宣的聲音,“有什麼配不配的?叫你來御前伺候是皇上的恩典,求之不得的事,難道你還不樂意嗎?”
鳳霆筠和紀明哲同時向門口望去,紀明宣趨步至鳳霆筠面前施禮,“皇上金安!”
“貴君你怎麼來了?”想必方才的情形紀明宣都已經看得一清二楚,鳳霆筠也不避諱,“貴君,你來得正好,朕還打算派人去召你呢。朕接受了君後的建議,準紀明哲以後都留在鳳藻宮當差,可他似乎不太情願。你們是兄弟,你幫著勸勸才是。”
“皇上,不用您說,臣侍也正是為此事而來的。”紀明宣說話間也不管紀明哲是否高興,笑吟吟拉起紀明哲的手故作親暱道:“皇上,臣侍這個弟弟呀打小就臉皮薄,膽子又小。臣侍琢磨著他不是不願意,只是有些受寵若驚罷了。明哲呀……”紀明宣又轉向紀明哲,“哥哥不曉得你究竟還顧慮什麼?皇上金口已開,你留在鳳藻宮當差名正言順,憑誰都挑不出理來。你可千萬別怪哥哥數落你,要論起來,後宮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擠進鳳藻宮貼身伺候皇上,怎麼到了你這兒反倒矯情了?”
“皇上,貴君殿下,奴才不是矯情,只是奴才除了針織刺繡再沒什麼長處,唯恐笨手笨腳伺候不周。”紀明哲暗中較勁兒想把手抽出來,卻被紀明宣捏得死死的。
紀明宣溫柔地笑著,“你不必擔心,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哥哥一定耐心的教導你。以前娘就總誇你天資聰穎,再難的事也難不倒你。難得皇上對你青眼有加,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別錯過了,否則因小失大得不償失。聽哥哥一句勸,趕緊給皇上謝恩,可別惹皇上生氣。”
紀明宣順勢將紀明哲往鳳霆筠面前一推,紀明哲跪地磕頭,“奴才叩謝皇上恩典!皇上不嫌棄奴才蠢笨,奴才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皇上。”
紀明宣趁機對鳳霆筠進言,“皇上,昨兒晚上您答應臣侍的事沒忘吧?”
“當然,朕本打算先安頓了紀明哲再派人去傳旨。如今正好,你叫汪蓮找個人陪紀明哲回去收拾東西,再順便知會薛氏一聲,叫他以後每日到鳳藻宮頂替紀明哲針織刺繡吧。”
“臣侍替父親叩謝皇上隆恩。”紀明宣裝模作樣地謝恩,其實內心深處一陣冷笑。
紀明哲仍跪在地上,他對方才鳳霆筠的話有些難以置信,“皇上,您的意思是準奴才的爹也來鳳藻宮當差……?”
“你不是說你全部的手藝都拜你爹薛氏所賜嗎?既然那樣,以後叫你爹薛氏來鳳藻宮針織刺繡,一方面展其所長,另一方面也免去他在浣衣局勞作之苦,豈不兩全其美?”
“皇上,您仁厚英明,奴才叩謝您的天恩!”紀明哲萬沒料到鳳霆筠如何厚待自己和父親,感動之餘真心實意地朝鳳霆筠磕了三個響頭。
鳳霆筠看著他微微含笑,“其實這件事是貴君提議的。不論如何,你們都姓紀,始終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就煙消雲散了吧。”
“是呀,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