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你,我為他改換了容貌,改變了身份地位。你現在明白了吧?醇王爺?”
風之音看著影帝,鎮定的回答。“皇上說的這些赤花早已告訴我了,愛一個人的基礎就是坦誠相待,我也已原諒了他。雖然我並不能回報他同等的愛,但是我亦不能用我的恨傷害他的愛。”風之音開口,朗朗有聲。“其實,我更知道是誰給了吳有亮邪惡的力量,是誰站在黑暗的背後主宰著他。”
這時,矗立在一旁的赤花忽然從他那凹陷下去的眼角瑩出一滴黑色的液體,油亮油亮的,逐漸滲出,慢慢的擠出眼角,停留在臉頰處,轉眼就凝固住了。
一滴黑色的眼淚風化在黑雕的臉上。
“原來是這樣!”影帝忽然大怒,龐大的身影譁然平地飄起,紫色的龍袍張開來,帶著一陣勁風掃過。隨著勁風過去,那截人體標本已化為一堆炭灰。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在我風烈國興風作浪?”風之音終於忍不住了。他本來一直在懷疑的事情,就在剛剛那一刻突然肯定了答案。
“三弟問的可笑,我是先帝的長子風之影——你的皇長兄,怎麼,你懷疑我了?”笑,極滲人的笑聲。
“我的大皇兄影自幼善良憨厚,從不與人爭執,二十年前先帝立皇儲,眾多大臣都力薦皇兄為皇儲,但大哥他堅決不允,他一心向往鄉野民間的生活,不想留在皇宮。先帝見其意志堅決才轉立我為皇儲,然,只過三年,他就性情大變,先帝駕崩後更是有恃無恐,廢了我的皇儲之位後奪位登基,前後反差,判若兩人。我一直在想,以我皇兄的性格絕不會如此的狠辣奸詐,若有心皇位當年便不用推辭,到底是何原因讓他有此變化,今天我才明白——”風之音痛苦的閉上眼,“你——本不是他!”
“醇王爺果然是聰明,我當然不是那個愚蠢的人。”
“他死了是嗎?你殺死了他?”風之音突然睜開的雙眼內蘊出憤怒的火。
“不錯,不能為我所用的廢人留來何用?不過,他這具皮囊還是很有用的,雖然坐這個皇帝有時很無聊,但有時也很有意思。”
風之音徹底的明白了,這個皇帝真的不是人間的凡人,這樣的皇帝也絕不是風烈國百姓之福。“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的多了,會遭天譴。”冷冷的拋下這句話,風之音轉身欲走。
“我聽說每個在位皇帝都有責任完善《風烈國志》,可是那本書我在御書院藏書齋裡竟然沒有找到,莫非是在你手上?”影帝忽然又問。
“《風烈國志》父皇當初是交給我來修繕的,但那本書已在醇王府內被一把火燒掉,你若是要修繕,可再找人重新編撰。”
“好啊——我就再找人重新編撰。醇王爺在皇宮裡就踏實的住下,等朕閒了去找你下棋。”
第一零三章 分道而行
錦書座下的馬“噠噠、噠噠”踩出了極有節奏的聲響,黃土地上留下幾行模糊的馬蹄印。淺淺的車轍隨著車輪的緩慢前行劃出漫長的軌跡。
八月的午後滿是盛夏的酷熱,錦書的額上已有了密密的汗珠。
身後那輛馬車並不是精緻的載人的車,上無車篷,下無踏板,木質的車轅、車架搭著一片寬寬的木板,車板上有一具惹眼的紅棺,紅館上以幾根竹竿搭起了席蓬,席蓬遮下一片陰涼的影,使得烈日曬不到棺木上去。
“再行百里就進入古云了,我們到前邊的驛站去休息一下,行雲師傅,冷大哥,我有話和你們說。”錦書圈住馬,回頭說道。
雞鳴山驛站,位於古云南一百里處,四周荒蕪,駐有官兵。站長詹勝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面相正直。
接到了錦書他們發出的火票和書信,詹勝已率了全體驛站人員出來迎接。遠遠的就看見了那赤色的紅棺,詹勝帶頭跪倒,伏地痛哭。
錦書跳下馬,看那年輕的站長頭頂官帽,身穿官服,在臂上還裹了一層黑紗。“你是這裡的站長嗎?”
“小人詹勝,雞鳴山驛站站長。”詹勝嗚咽不已,“郡侯他,怎的如此就不幸而去了?”
“詹站長快起身,大家都節哀吧。郡侯的不幸朝廷自有安排,煩請你安排我們打尖休息,今日晚間我們必須趕回郡侯府。”
“好的,小姐,小人這就安排。”詹勝見了錦書的滿面悲慼,又看見她如此出眾的模樣,在心裡就認定此人定是郡侯的女兒了,因此態度格外的謙卑。
雞鳴山驛站並不大,四四方方的好像一座微型城堡。
詹勝安排了一間大房給幾個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