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男子對她的愛是如何的專一和濃厚,她都沒有辦法去徹底得到——所以,她嫉妒她!
紅姑娘第二次抬起眼,已經是坦蕩無比了,那是赴死的人超脫和坦蕩。“謝謝娘娘,其實你不用嫉妒我,因為我也從來沒得到!”
笑著轉過身,一個紅色的豔麗的背影從宮殿外消失了。
錦書忽然覺得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又在頃刻間拿掉了一個無辜的人的生存權利,那是一個有著聰慧頭腦的敢愛敢恨的女子!
難道她必須這樣做嗎?
可是剛才,她似乎完全進入了自己的角色,沒有思考。
在這裡,她應該是錦書,不應該是淑妃啊——她怎麼能混淆!
錦書虛弱的向一名影衛下令,送紅姑娘出島,然後朝著周圍的幾個人勉強的笑了一下。
顛覆古代之癲狂書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六五章 走還是不走
明明還沒有透露出一丁點兒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可看周圍的氣氛似乎已經很慘淡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凝重而滄桑,連剛剛相見的歡愉也抵消不了的沉重感瀰漫在幾個人的周圍。其實,錦書不知道,儘管她笑的那麼燦爛,笑的那麼努力,但那笑容下的淒涼卻比那笑更加扎眼。那笑容在熟悉她的人眼裡,已經比她說出任何話都更有內容了。他們已經知道,這一次錦書來訪的意義絕非一般。
除了晚秋蟬,每一個人都在猜測,這份猜測的心情就像烈雨前的暫時平靜。
底下跪著的幾個姑娘已經下去了,錦書從座塌上站起來。
“走吧,咱們去外邊坐坐。”
黑子跨了一步,用右手腕擎住錦書遞過來的手。這個動作,他是剛剛看見錦書帶來的侍衛們做過的,知道這大概是皇宮的某種禮節,這會子他也學會了。
就是廿朝安常去的那個臨水而建的天台,幾個人圍坐下。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錦書不開口,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從皇帝那裡討了旨,今天是來送你們走的。”錦書沉默良久,開了口。
晚秋蟬坐著,眼神一直停在遠處的水面上,彷彿並沒聽見錦書的話。廿朝安坐在下首位置,聽聞這一句立刻站起來,眼睛瞪得圓圓的,筆直的看向錦書的雙眸,“你呢?和我們一起走嗎?”
四個人俱都看向錦書,他們不關心自己是不是重獲了自由,他們關心的是在這份自由中有沒有錦書存在。
錦書半低著頭,不想迎接那幾雙眼,然後,輕微的搖了搖頭。
“我馬上就會成為風烈國的皇后了,怎麼會放棄呢?不是和你們說過,我很好。”
“我不走,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黑子一字一頓的,本就已說話不流暢的他,聽來是字字千斤。
冷羅煞和廿朝安對視兩秒後,都沉默的坐下去了。他們不知道怎麼選擇,走——從此便和錦書隔了這一道宮牆,再無可能相見;不走,留在此地也沒有什麼作為,徒然當了皇帝要挾錦書的棋子。
黑子的話是真的,他的倔強錦書知道。
“你為什麼不走?留在這裡等待終老嗎?我是我,你是你,我什麼時候非要你管了?”錦書突然來了火氣,大聲嚷著,邊嚷邊使勁推搡著黑子。
黑子被錦書下大力氣一推,猝不及防的倒跌進河裡,“噗通”一聲,濺起了一片晶瑩的水花,而他絲毫不運功,任憑自己四腳朝天墜下去的姿勢極其狼狽,惹的錦書綻出一絲笑。
其他的人都沒有笑,因為他們的目光不在黑子身上,而是一直定在錦書身上。
“錦書,你要我們去哪裡?”冷羅煞問。
“哪裡都行,只要離開這裡,在一處山村野剎密林古寺隱姓埋名,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恐怕沒那麼簡單。”半天無語的晚秋蟬突然開口。
“那你以為有多麼複雜呢?”錦書反問。
“首先,我肯定這個影帝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走我們幾個,他絕不是寬容大度的皇帝;第二,我們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隱姓埋名恐怕並不容易;第三,我們可以保證在離開這裡之後都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你能向我們保證自己也好好活下去嗎?”
晚秋蟬的一席話說的極其在理,也極其到位。相愛的人們,倘若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就希望對方能好好的活著,能活得開心、快樂。不會因為失去了愛情就萬念俱灰,或者自暴自棄。如果有誰在他們的愛情裡做了自我犧牲,那麼他們誰也不希望這個人是錦書。
其實,錦書最怕聽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