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出於省錢的原因,三個女孩住一個房間,兩個男生也住一個房間。倪嫵媚感覺自己骨架子都散掉了,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跟著他們找招待所,然後胡亂吃了點東西,回到房間用毛巾擦了把臉,用熱水衝了衝腳就倒在床上死死地睡過去了。
到第二天中午左右,倪嫵媚才醒過來,她醒來的時候,看到鍾頌欣和白青青還睡著,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睡了這麼久,終於清醒點了。正當倪嫵媚掀開被子起來,睡在她左邊的鐘頌欣也睜開了眼睛。
倪嫵媚小聲抱歉地對她說:“對不起,是不是我起來的動作太大把你吵醒了。”
鍾頌欣閉著眼睛說:“沒事,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了。”她接著說:“你先去漱口洗臉吧。”
“嗯。”
倪嫵媚起來才發現自己只脫了外套,身上還穿著厚厚的衣服和褲子,她苦笑了一下,看來昨晚是太累了,穿成這樣睡都沒感覺。因為衣服都在身上,倪嫵媚起身後直接走進了洗漱。等倪嫵媚再出來時,白青青已經醒了,鍾頌欣也已經穿好了衣服。
倪嫵媚見她們去洗漱,她就在等她們的空當順手收拾了一下房間。過了一會,三個女孩就離開了房間,去敲旁邊的門。門裡傳來符文博的聲音:“等一下,就來了。”話說完幾十秒後,陳舊的木門便開啟了,符文博頂著一頭蓬亂的頭髮給他們開門,白青青首先忍不住笑了出聲:“符文博同志,請你在女同志面前注意一下儀表,否則控告你對我們耍流氓。”
倪嫵媚和鍾頌欣聽了白青青話也不由得嘴角上翹。
符文博搔了搔額頭:“沒想到你們這麼早呀。”
白青青又是快言快語:“都大中午了,還早呀。”
旁邊的鐘頌欣不由得“仗義執言”,她笑著看著白青青說:“我們不也是才睡到剛才嗎?”
白青青白了鍾頌欣一眼,嘟囔著說:“手肘往外拐了。”
鍾頌欣又對符文博說:“你們快點,我們好好看看首都的樣子。”
男生以比女生迅速得多的速度洗漱完事,然後他們又熱熱鬧鬧地走出了招待所。
走出在白天光線也稍顯昏暗的招待所,外面似乎是另一個世界。天空不白不藍,而是以一種正常的冬天的昏沉灰白鋪滿所有他們能目視的地方。昨天到站已經是傍晚,而且由於勞累,大家都沒花心思在周圍的景色,只想趕緊找到招待所,好好吃頓飯,然後休息。今天大家已經休息足了,也在招待所旁的小攤上吃了頓飽,大家此時也都興致昂揚地討論著,鍾頌欣更是換了一個人似地,看到某些衚衕門牌更是激動得像打了雞血的人。一路上,她一頓狂講,著衚衕有著怎麼樣的歷史,那裡,曾經是那個王爺的府邸。有些修正的整齊,有些已經敗落頹唐了。他們帶著對首都的憧憬之情,對看到的一事一物都那麼熱烈。但每個人的眼界是不同的,可能對他們而言,首都是個花花世界,這裡所有的事都是新鮮的,不同於錦城。首都那些建築所蘊含歷史的底蘊更是錦城比不上的。但對倪嫵媚來說,現在的首都還遠不如後市繁華,相對於他們的興奮熱烈,倪嫵媚就顯得更加沉穩和平靜了。
一直說卻不覺得口乾舌燥的鐘頌欣在某一刻留意到倪嫵媚的沉靜,她興奮地問倪嫵媚:“怎麼了?”
倪嫵媚搖搖頭說:“沒什麼。”
鍾頌欣卻說:“是想家了嗎?”
倪嫵媚點點頭,她剛上火車就哭得稀里嘩啦的,鍾頌欣和大家都看見了。但鍾頌欣卻是第一個跟她說話的人。倪嫵媚說:“是想了,不過沒什麼,明天或後天我買到火車就回去了。”
鍾頌欣聽到倪嫵媚的話,半垂下眼睛,沒出聲。
白青青卻是奇 怪{炫;書;網地說:“怎麼?你不是來這裡上大學的嗎?”
倪嫵媚先是點頭後是搖頭:“本來是的,現在不想念了,想回家了。”
白青青滿臉遺憾地說:“那多可惜呀。”
江志衝做了他標誌性的動作,伸出食指,把他的黑框眼鏡往上推了推,然後低沉地說:“人各有志。”然後就不說話了。
五人小組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五人中的領導人物鍾頌欣打破這種沉默說道:“既然倪嫵媚過兩天就要走,不如好好陪她逛逛,如果有些特長也可以買回去做手信,到時候就要麻煩倪嫵媚你幫我們帶回家了。”
大家都點頭。
倪嫵媚詫異地看著鍾頌欣,不明白怎麼她們只是認識了兩天就這麼信任她,難道她們就不怕她把他們買的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