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蝗�櫻 �
聽到戴黑框眼鏡的男生的話,青春痘男生和圓臉女生同時翻了翻白眼。倪嫵媚和鍾頌欣在邊上卻看著好笑。
哲學,很複雜的思想呢,說起來真的能沒完沒了,而且“子非魚”的問答還帶有一定的詭辯思想,還真不容易說出個誰對誰錯來。
青春痘男生說對圓臉女孩說:“我們倆個在這裡爭論倒把始作俑者忘到一邊去了。”
鍾頌欣聽到青春痘男生的話,大方地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鍾頌欣。鍾馗的鐘,歌頌的頌,欣賞的欣,錦城人,現在到首都上學。”說完,鍾頌欣視線轉移到倪嫵媚身上,倪嫵媚說:“我叫倪嫵媚。端倪的倪,嫵媚就是嫵媚,也是錦城人。”倪嫵媚眼神遞到圓臉女孩身上,圓臉女孩爽朗地說:“我叫白青青,白色的白,青青草色的青,也是錦城人。”青春痘男生說:“我叫符文博,符號的符,文學廣博的文博。”符文博又把眼神遞給戴黑框眼睛的男生,只見他推推眼鏡說:“江志衝。長江的江,志氣的志,衝鋒的衝。”江志衝接著說:“我們都是同一個站上車的,應該都是錦城人,如果我猜錯,大家都是去首都上學的。”
鍾頌欣微笑地點點頭,倪嫵媚看她的樣子,似乎她很欣賞江志衝。倪嫵媚蟄伏體內幾年的八卦分子開始活躍,她嘴角噙笑,好奇地看著鍾頌欣,心理開始編織起有關鍾頌欣和江志衝接下來的畫面。這樣想著,也漸漸沖淡起剛才充盈心中就的離愁。
倪嫵媚眼角又看到宛如歡喜冤家的白青青和符文博又開始爭論起來,心理也滿心歡喜。此刻的氛圍,讓她好像回到大學時期,好像看到喜 歡'炫。書。網'在教室打鬧的同學。
接下來,五個人也歡歡喜喜地討論起來,有關容若的、有關務實派的吃飯問題、有關精神追求問題、有關哲學問題、有關首都的問題、有關接下來的學校生活問題……諸多的話題,談天說地。
時間就這麼熱烈的聊天中,不經意地流逝了。等大家聊得口乾舌燥,精神疲憊時,轉頭看向窗外,天色已經泛白,景色也完全跟錦城不同,鐵路旁漸漸有了人煙。大家討論的聲音漸漸歇了下來,終於歸於沉靜。
這時,車輪軋過鐵軌發出沉沉的轉動聲,令人稍微浮躁的心沉澱下來。一輪一輪低沉的隆隆聲,似乎帶有催眠的作用,漸漸的,眼皮有些沉重。倪嫵媚忍不住打個哈欠,她擦擦沁出眼眶的眼淚,發現夜裡討論得熱烈的大家已經開始打起盹,白青青更是厲害,都已經閉著眼睛,發出輕輕的呼嚕聲。江志沖和符文博頭歪到一邊,架不住眼皮不得往下掉。鍾頌欣優雅秀氣地手肘架在小桌子上,手掌半托著臉頰,眼睛緊閉。可是倪嫵媚看到閉著的眼皮底下扔不住轉動的眼珠看出她還沒有睡。
倪嫵媚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雙手趴在桌上,頭枕著手臂,睡過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 逛
第一百一十 逛
倪嫵媚在半睡半醒中被人喊了起來,伴著微微昏沉的腦袋,倪嫵媚半眯著眼睛,睜開看看推醒自己的人。
“醒來了。”
倪嫵媚眨巴著眼睛,皺著眉頭,反應略顯遲鈍地問了句:“怎麼了?”
鍾頌欣說:“火車要到站了,醒來收拾一下吧。”
倪嫵媚聽完這話才慢慢反應過來,她抬手拍拍臉,讓自己頭腦清醒點。太久沒坐火車了,加上之前先是因為悲傷哭了一陣,然後又跟他們聊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勞累和火車上單調沉悶的空氣和氛圍,讓倪嫵媚腦袋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又是昏暗下來了,一時間,倪嫵媚分不清現在是天將亮還是天將暗。她詢問的眼神看著鍾頌欣,鍾頌欣果然不負倪嫵媚所望,告訴她:“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過了一會,倪嫵媚又聽聞或者到站和火車將要出去的鳴笛聲,良久,倪嫵媚終於等到火車停下來。在火車停下來之前,他們已經把架子上的行李都搬下來,背的背,提的提。
因為勞累,倪嫵媚沒怎麼留意此時首都的火車站是怎麼樣的,她只是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在火車上認識的幾個人到現在,似乎已經以鍾頌欣為首了,她說:“現在已經晚了,而且坐了這麼久的火車,大家都累了,不如先找個招待所住一個晚上,吃飯休息,明天再到處走走熟悉一下地方,然後各自找各自的學校吧。”
坐了火車而精神疲憊的大家都沒有意見,而且有來 自'炫*書*網'同一個城市的幾人作伴在陌生的城市也不會感到那麼的孤獨和寂寞,那些初來乍到的害怕感也減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