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耳邊過去,與孤竹傾一模一樣的手法,射落了孤竹傾的箭。而另一支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孤竹傾回頭瞧了一眼已經勒馬的齊磊,桀驁而笑。再次彎弓,一支箭急若流星,射出之後,令人驚歎。這一支居然射在齊磊箭羽,正把齊磊的箭一破為二,同樣射在靶心。然而孤竹傾似乎還不滿足,再緊跟著射了一支,又破開他自己前一箭的箭桿,又中靶心。孤竹傾這才淺淡一笑,收了弓,拔了馬,回到校場邊上,抱著殷梅下馬。
耶律羽臉上的得色亮得堪比朝陽:“三哥!看來你當年的本事還沒荒廢了!漂亮!”
孤竹傾平淡,並沒有耶律羽那麼多的驕傲:“承蒙幾位將軍讓我而已。”
李替和王巖這才憤然下馬,垂頭喪氣的回來。
“算你狠!孤竹傾!”王巖怒吼,“來比武!老子要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鐵錘!”
“王巖,退下去。”齊磊注視著孤竹傾,“原來我們一直都小看了傾公子了,還真是失敬。呵呵,也怪傾公子以前瞞得太好,竟然滴水不漏。我現在才明白了,怎麼戈爾薩我看武藝也算是個中高手,竟然就被個似乎胡亂出招的人連贏兩次,原來絕非偶然。王巖,你不是傾公子的對手,傾公子能藏著自己的實力還殺了戈爾薩,就這本事,你就做不來。王巖,你該明白,你固然比羽公子厲害些,可是與戈爾薩也就只是半斤八兩而已。比傾公子,你還差得遠。”
王巖張了張嘴,頹然垂了腦袋,使勁“嗐”了一聲。李替便去安撫了,與其他人一起等著看齊磊與孤竹傾比武。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唯獨在殷梅和耶律羽的意料之中。孤竹傾馬刀斜指,逼在齊磊胸口。
齊磊知道,其中的一刀,孤竹傾本可以揭開他的面具。然而孤竹傾並沒有那麼做,僅僅擦過他的咽喉,隨即一掌拍出,與他兩掌相交。齊磊被孤竹傾的一掌打得氣血翻騰,退出去一丈,緊跟著就見到一道黑電,性命已經掌握在孤竹傾的手中。
孤竹傾淡淡笑了,安然靜然,收了刀,向著王巖頷首:“承讓。”
齊磊閤眼,再睜開事卻是有些慘淡:“孤竹元帥,在下佩服。你這一身本事,怕青麟皇室之中唯有大將軍北宮衍城才是對手了。”尤其是渾厚內勁,齊磊自忖,看遍青麟滿朝武將,更是除了北宮衍城無人能及孤竹傾。這人深藏不露,齊磊只覺得“可怕”二字。
孤竹傾一笑搖頭:“孤竹傾長這麼大,還真沒當過元帥。齊副帥還是叫我傾公子就好了,不必客氣。其實我能做的有限,以後,仍然是要仰仗齊副帥的。”
李替看看齊磊,又看看孤竹傾,陪著笑了,依舊慢悠悠的語氣:“傾公子果然高明,不過麼,領軍打仗,可不是隻靠著騎射武藝就可以的。有人武藝高強,終究只是匹夫之勇。有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做萬人敵。傾公子,敢請傾公子評評方才我們演練的陣勢,如何?”
孤竹傾頷首,仍是含著笑意:“李將軍,我們的敵人是誰?”
王巖不等李替開口,搶著嚷嚷:“當然是皇帝殷棠!我們要推翻的是殷棠的殘暴統治!”
“你大膽!”殷梅橫眉立目,軟劍就去刺王巖。
孤竹傾忙把殷梅抱住,把她的劍又給系回她腰間,柔聲安撫:“殿下別亂來。殿下該明白,我已如此,以後遇到的,都是這樣的事。難道殿下每次都要發怒殺人?殿下,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這裡,就請殿下安靜看著吧。”
“你……”殷梅咬緊了嘴唇,鳳眸中滿是痛楚,卻終究忿恨的別過頭,不再掙扎,老實的在孤竹傾的懷裡待著。
孤竹傾這才又向驚魂未定的王巖,話語冷然:“王將軍說話小心些,別忘了,殿下固然是我的王妃,可也是青麟的七公主。我想請諸位明白一件事,我叛青麟,不是為了自己,只為殿下。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是不是殿下認同的,也全部都是為了殿下。我心中最重,也是殿下。誰若是敢傷害殿下惹惱殿下,不管是什麼人,孤竹傾都不會饒過的。王將軍,言語上面,還注意些好。”
王巖怒不可遏,想要發作都被李替和齊磊攔下了,最後也只咬牙呸了一聲,憤然離開。
齊磊向孤竹傾拱手:“傾公子,王巖脾氣暴躁,得罪了殿下,還望傾公子不要怪罪。恕我直言,傾公子如此問,到底有什麼用意?”
孤竹傾笑笑:“齊副帥,誰的兵力更強?是我們,還是青麟大軍?”
“我們如今只有五萬人,當然是青麟大軍更強。青麟數百萬軍隊,雖然分在各地,可僅僅京城周邊,就有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