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直自我安慰,楚政君沒事,他一定沒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從那場夢的悲傷之中走了出來,可心下依然一片悽然。
“好一點了嗎?”他拂去我臉頰上的東西,“喝點水靜一靜。”我搖頭,“快些回去,快些。”心下一直焦急著,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達到什麼,卻又不知道到底想要幹什麼,這種急迫的心情讓我難受。
“好好好,你別激動。”他安撫住我,續道:“看看外面的景色吧,或許會好一些。”他起身將車窗開啟了,讓我坐在車窗邊。
景色,不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可是,為什麼青山變成楚政君的笑臉;綠水似是楚政君的眼波,鳴叫的鳥兒聲音十分悅耳,似是他在我耳邊說起禁書上內容時那般令人有興趣;花香,我卻想到了……他親吻我的時候。
“剛才,你驚醒的時候呼喚‘除非豬’是什麼,人的名字?”顏沛錦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沒有看他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夢中見到的人吧。”我沒說謊,就是夢中見到的人,而這個人正是顏沛錦所不願見到的楚政君。
他沒再問我,而是一直看著我。
這一路回去,他一直小心翼翼,而我卻一直沉溺在那股子令人討厭的悲傷之中。
不日便回了京,回家只有一件事兒讓我值得高興,那便是莫嫣順產生了個兒子。爹爹幫這個孩子取名為步斐成。爹爹說希望這個孩子今後能夠斐然成章,在文學領域或者政治得到成就。
我倒希望,這個孩子今後能夠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要走入官場,不要捲進政治領域。
京中的人和事,都是熟悉的,一切都不曾變。可是,我總覺得一切都變了,一切都變得複雜了,一切都附上了讓人難以排出的陰霾。
與爹爹交談明顯感到爹爹的疲憊和無奈,與孃親親近,卻發現她心情並不那麼好,想來杜致林的事兒讓二老十分愁。
休息了兩日後,我入宮述職。顏錦墨用了半天的時間聽我講澤瑞國的民情以及治國之策,好處不好處,可取或不可取之處,要借鑑或者從澤瑞國治國之道的基礎上緊抓香宛國弊處。
大致瞭解澤瑞國情形後,顏錦墨開始放鬆了,滿是笑容的看著我:“當初澤瑞國老皇帝提出要求,朕再三考慮,最後還是答應讓你給澤瑞新皇做一個月的丞相,於民於國有利,於你亦是有利無害。只不過當時未經你同意,朕便這麼做了,如今朕與你說一聲抱歉。”
能夠得到皇帝的一聲道歉,真是我步子卿此生最大的榮幸。但,我恨他做出這樣一個決定。若不是他,我怎會留在澤瑞國,怎會與楚政君有更多的接觸,以至於如今……傷害他。
我知道,找藉口是不可取的。如今,我真的只想找一個源頭,讓我發洩一番。可,對面這人是顏錦墨,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我卻……只能退縮:“皇上,您如此令臣惶恐,臣身為香宛國丞相,為香宛國盡一點綿薄之力是理所應當的,臣並不埋怨。”這,就是作為一個臣的悲哀,不能與皇帝對抗,只能聽之任之。
“如此便好。”他始終微笑著,看著我的那雙眸子莫名的亮了很多且帶著絲絲眷戀和喜悅,讓人覺得怪異。
我本想今日就與之說杜致林的事兒,就算他罷我官,我也要阻止杜致林的婚事,可……看到他的笑容,我怎麼也開不了口。
一種不知名的畏懼之意從心底蔓延開來,教寒冷從內裡
56、楚皇,娶卿! 。。。
一點點的蔓延至全身。
不過兩個多月未見這位皇帝,我怎麼會怕起他來?尤其是他那張笑臉,他越是笑,我越是擔心。
“對了,澤瑞國新君前些日子送來聯姻信函,說他欲娶你妹妹步子卿做澤瑞國皇后,朕之前與老丞相討論過,老丞相與朕道等你回來再論。如今你回來了,朕要逮著這個機會與你商量一下。”窗外明亮投入窗內,將這寬敞的宮殿照的通亮。他龍袍下襬在陽光中顯得那麼的醒目,好似提醒著我他的身份。
我正欲開口時,他又道:“朕記得你說過,令妹去江南欲嫁給你表哥,不知如今他們是否已經成親了?如果已經成親了,那麼此事兒便作罷。”
我知道,令顏錦墨考慮聯姻一事兒,必然是楚政君提出了很誘人的條約,不然顏錦墨絕不會考慮。
抬眸看這位面色蒼白然笑容卻依舊在的皇帝,道:“如為國考慮,聯姻很好。只不過請皇上告知微臣,澤瑞新君娶吾妹給香宛國的優厚是什麼?”
“南面靠近鳳城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