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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霽看著書案上的參湯,他居然打算給她一碗參湯吊著,然後和他顛鸞倒鳳?
李謫直接端到她面前,“喝!”一臉的威脅。
雲霽實在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急色的李謫原來是這副樣子的。
看她笑不可抑的,李謫臉上飛上一抹可疑的袖暈,把參湯擱回書案,惡聲惡氣的說:“不喝算了。”
雲霽方才本來就是運氣弄出的聲響,當下伸腳勾住李謫的腰,她的鞋襪睡著的時候早被他脫了。手也搭到他肩上。
這樣明顯的邀請,李謫怎麼可能不懂,當下大喜,直接湊了上來,雲霽在他耳邊說:“皇上,我們的女兒。。。。。。”
這個時候還想騙他。他直接堵住雲霽的嘴,投入的和她一起共赴極樂。
等到他終於把這兩年的怒氣、思念統統發洩了出來,雲霽這回真餓了。
李謫直起身子,端過早冷得透心的參湯,雲霽依舊慵懶的躺在龍椅上,就看到碗被李謫端在手裡,湯開始冒出熱氣來。嗯,這個時候再叫段康弄吃的進來,實在是有點不雅,李謫索性用內功給她熱參湯喝。
“太燙了!”雲霽推開李謫喂到面前的參湯。
“火候的確難掌握了點,不然那裡還有一碗,你試試!”李謫沒好氣的說,不過還是端著湯碗替她吹著。這種時候被使喚著幹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伺候雲霽喝完了湯,他才自己喝了。然後和她一起躺在椅子上,“那個小丫頭,我說了不會動她的。我犯得著為了個一歲多的娃娃,同時得罪我老婆跟老孃?”
雲霽之前本來是要說早早晚晚的事的,趁著這個時候說,免罰的機會比較大,沒想到李謫誤會了。
躺了一會兒,李謫問她:“要不要洗洗?”
“嗯。”
李謫起身抱她去泡溫泉,等泡好出來,膳桌也擺好了。
雲霽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往屋外瞧瞧,這會兒早入更了。
膳桌上的菜兼顧了二人的口味,雲霽甚是乖巧的給李謫佈菜,他狐疑的看她一眼,“別給我灌迷湯,你又想幹嘛?”
這麼敏銳做什麼。
“皇上,你吃完飯再問不行麼?”
李謫瞪著她,“回回心頭剛好過點,你就非要給我添堵。”他把筷子‘啪’一聲拍在桌上。
雲霽的碗端在手裡,菜還沒送到嘴裡,見狀也只好把碗放下。
李謫悶坐了一會兒,“你去西陵做什麼?”
“我,也許是半個西陵人。”
李謫抬頭,“你怎麼知道的?”
雲霽猛地抬頭,“你知道?你知道還叫我去跟西陵大仗,你太過分了。”
雲霽是這麼知道的,她有一次無意間哼了曲不完整的小調給劉香聽,劉香說在哪裡聽過。而她自己也不記得自己哼的是什麼,劉香也說不記得在哪聽過。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雲霽被西陵人裝在箱子裡帶出城後,她又聽到了那首小調。這才慢慢想起,這是幼年時聽過的,母親哼給自己聽的。那麼,她娘很可能是西陵人。所以,她從那些人手裡脫身之後是打算偷偷跟上去潛入西陵的。只是恰好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妊娠反應而已。
面對雲霽的指責,李謫說:“你生父是炎夏人,養父也是炎夏人,你當然是炎夏人。你生母也只是可能是西陵人而已。即便真是,女兒也該隨父。”
女兒隨父,我女兒偏要隨母。雲霽打消了告訴他早早晚晚的存在這個念頭。
不在這裡找氣受了,“皇上您慢用,臣告退了。”雲霽站起來。
李謫一把拉住她,“又生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正理?”
正理個屁!如果我是半個西陵人,手上卻沾了那麼多同胞的血,這要怎麼接受。
“你就這麼出去?”
雲霽身上穿的是一件浴衣,自然不能這麼出去,可是她的衣服好像被採鬱拿出去洗去了。她的眼喵了一圈,這裡全是御用的東西,連桌布、窗簾都是有規格的,不能亂借用。
“我就這麼出去。”雲霽氣道。
李謫把她圈在懷裡,“好了,彆氣了。你娘也只是可能是西陵人而已。”
“你怎麼會知道她可能是西陵人的?”連我親爹都不知道。
“當時埋她的時候,在她身上發現了個西陵的獨特造型的玉。”
“玉呢?”
李謫想了一下,“好像被你拿去換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