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霽腦子裡想著,慢慢的走回李謫的書房。
“皇上,臣回來了。”
她嘴裡噴出淡淡酒香來,李謫從文案裡抬頭,蹙眉,“你要去尋訪的友人是宇文單樂?”他還以後要去看看魏無衣之流呢。
“嗯。”雲霽在書桌邊坐下,手撐著頭。
“跟他談得還挺投機嘛,喝成這樣。”
“嗯。”
採鬱悄沒聲息的端著醒酒湯進來放下。
李謫說什麼,雲霽都是‘嗯’。她心頭在猶豫,要不要把早早晚晚的事告訴李謫。一來,他怎麼都是孩子的爹,也有資格、有權利知道這件事。自己現在回來了,也不能帶著孩子在外頭藏一輩子,他遲早是會知道的。二來,現在早早晚晚跟著駱三,萬一被追擊駱三的人給誤傷了怎麼辦。說了,李謫投鼠忌器,對駱三的處境也好一些。
“別‘嗯’了,把醒酒湯喝了。一個女人,喝成這樣,像什麼樣子!”
“女人怎麼了,西陵的王女還能即位呢。”雲霽鬼使神差的就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摸摸自己的心口,這算是酒後吐真言吧。她一直就覺得自己不比男人差啊,憑什麼就男尊女卑啊。老子就是要抖一抖小女子的精神。
李謫的眉立起,“你想說什麼?”
雲霽的頭抬起來,“沒什麼,我想說我就喜歡過這樣自在的日子,不想進宮被你管手管腳的。那身皇后的行頭,往少了說也有五十斤吧,成天戴著晃來晃去的,這種日子我過不了。”什麼天下女子的典範,什麼母儀天下,老子只想自由自在。就算任性如太后,也不敢真的太過界。我不想那麼束縛的活著。退到皇帝身後就做一個女人。更不想跟那些後宮女人爭來鬥去的,還不想以後生個兒子跟李凜鬥得死去活來。
“你這是借酒壯膽哪。”低頭一看,雲霽說到這裡,頭一歪靠在他身上已經睡過去了。李謫給雲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躺在他腿上,頭枕在他臂彎,然後一手拿起文書繼續看。
段康到了飯點進來請示要不要擺飯,就看到雲霽乖乖在李謫懷裡睡著,而李謫也仰靠在椅背上養神。
看樣子是不忙吃了,唉,這兩人。
雲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李謫也睡著了,而自己就躺在他腿上,立時不敢稍動。好歹你把我擱床上去嘛。
她沒動,淺眠的李謫還是醒了,低頭看著她,臉色不虞,“瞧你這德行,是得好好惡補一下什麼叫言德容工。”
“要讓我去刺鞋作襪、引線繡絨不如直接殺了我。”雲霽手在椅背上一撐,準備跳下去,結果被李謫一個巧勁摁倒在龍椅上,人也隨之附上。這椅子寬得很,躺一個兩個人沒有問題。
“我餓了,你不是叫我回來用晚膳麼。”
“我比你更餓。”李謫意有所指的說。抓著雲霽的手往下移去,雲霽被燙到一樣把手抽了回去。
“你不是說我們是情人麼,情人不該做這個?”
“我不想要。”雲霽把頭扭開。
李謫也沒伸手扭回來,而是俯身直接從脖子開始親吻。
雲霽伸手去格,“你聽不懂麼,我不想要!”
“女人說不要的時候,通常要理解為‘不要停’。”李謫的氣息越來越急。
“我不是普通女人,是你把我教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李謫把她的手合握壓在頭頂,用腿壓住她的,然後騰出一隻手去解彼此的衣襟。
“用強很有意思嗎?”雲霽冷冷的說。
“誰說我在用強,是你喜歡這樣來嘛。”李謫刺啦一聲扯開了她的前襟,露出纏胸的布帛。
“無恥!”
“女人也會因愛而想要的,這次回去我們就把婚事辦了,也算了了先生的心願,過了明路。”
“咕咕”雲霽的肚子叫了起來。
“我說了我餓了,沒體力。”雲霽想笑。
李謫很想不理會的,結果又叫了兩聲。明知道可能是雲霽自己運氣弄出來的響聲。但是,要她餵飽他,也不能真把她餓著了。探子說中午在肖府用的飯,下午和宇文單樂喝酒吃菜,但現在已經很晚了,餓了也說得過去。尤其她一向還挺能吃的。
“段康,馬上端兩碗參湯進來!”李謫撐起身子,用快噴火的聲音說。
段康立馬親自端了兩碗進來,擱到案上趕緊出去。這幸好是時時都有現成的啊。不然這個時候要,端不出來可就慘了。
他沒看到那兩人在哪,估計被書案擋著呢。嘖嘖,直接就在椅子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