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致命,那最大的問題該是出在剩下的那味藥上才對。
將手中的藥渣子放下後,手指輕輕掃過剩下的那堆藥渣子,莫往生面色幽冷的嘆道:“這是薰香,雖然它無毒無害,可以起到絕育的作用,但是在某些時候它卻可以與五色梅的毒素中和,隱匿在人體的血液之中,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時而快速時而緩慢的將這個人的性命一一吞噬掉。”
“殺人不見血!”聽了莫往生的解釋,沈碧寒直覺毛骨悚然。
“是誰……”砰的一聲用力的拍擊在桌面上,聶滄洛霍然起身怒道:“不管是誰,我聶滄洛發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罪魁禍首揪出來。”
能做出這等好事,有機會做出這等好事的人肯定是聶府中人,聶滄洛沒想到,他為了讓老太太老來得慰,容忍府裡其她幾房如同蛀蟲一般吃聶府的住聶府的,到頭來她們卻將黑手伸向了自己的親妹妹。
上次在他母親病故的時候,有父親和奶奶苦苦相勸,他才就此息事寧人,現在他妹妹病重,而沈碧寒也回來了,為了她們,早在兩年前他便決定的事情,看來現在要真正實行了。
“我今兒來時衝著白掌櫃的面子,如今人救了,原因也分析過了……”對聶滄洛聳了聳肩,莫往生道:“對於是誰幹的,我即便是神醫也是不知的……你們家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曉得是誰?”
知道莫往生說的是實話,而他救了聶惜璇已然是仁至義盡了,剩下的事情必須要他著手去調查了。收起臉上的冷凝之色,聶滄洛對他感激一拱手,道:“莫兄的救命之恩,聶某感激不盡!”
“咳咳!”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莫往生扯了扯嘴角從椅子上起身:“莫要與我稱兄道弟的,你我並不熟捻!”
“呃……”轉頭與身邊的沈碧寒相視一笑,聶滄洛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問道:“敢問莫神醫……舍妹身上的毒是否已然全解?若是解了,依著她的身子眼下還請莫大夫開個方子,我們好仔細與之調養。”
回頭看了眼床榻上雙眸緊閉的聶惜璇,卻不期與唐雪晴來了個四目相對,頗為興味的對唐雪晴一笑,莫往生轉頭指著桌子上的四瓶丹藥吩咐道:“聶姑娘適才已然服過兩顆藥丸,這兩顆藥丸一為逼毒,二為止血。而這四種藥丸,你們要記得每隔三個時辰與她喂服一次,就按照擺放的這個順序,每三個時辰換一次丹藥便可。至於調養身子的方子……”喟然一笑,他淡淡的道:“除了這幾種丹藥之外,若是想要調養好她的身子,最好的方子便是不給她任何藥吃!”
聽了莫往生的話,沈碧寒與聶滄洛的心頭都是一亮!
聶惜璇的身子從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微恙,後來便讓人開了方子,而她自從吃上了藥,身子便再沒好過,此刻莫往生的意思十分明白,他是在告訴他們如何照顧聶惜璇的同時,與他們指明瞭要從哪裡著手查這件事情。
將聶滄洛留在寢室內與汪裴琪和唐雪晴照顧聶惜璇,沈碧寒與翠竹主僕二人送莫往生出門。
出了寢室之後,見院子裡還聚集著不少的家主,沈碧寒視線清冷的掃過每一個人,而後對她們道只是一場虛驚,璇姑娘已然無礙,讓大家都散了。
“聶府之中的亭臺樓閣高聳,怪石嶙峋遍地,白掌櫃暌違將近兩年再回聶府,可有什麼感嘆沒有?”一邊與沈碧寒和翠竹向外走著,莫往生一邊欣賞著沿路的美麗風景。
沈碧寒聽到莫往生的話後,神情淡然的一笑,坦言道:“我再回聶府才區區兩三日,而這兩三日之中事情又頗多,縱使有什麼感觸這會兒子也還無心去舒嘆啊!”
會意的點點頭,莫往生笑著問道:“不知自從白掌櫃再嫁聶府之後可曾回過沈園?”
秀眉微蹙,沈碧寒問道:“莫大夫此言何意?”
不知為何,沈碧寒總覺得莫往生並不似她眼前所見到的這般簡單,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似是都思索良久之後才道出的,而這其中好似有什麼深意一般。
撥出一口長長的熱氣,緊了緊身前的衣襟,莫往生看似隨意,實則意味深長的對她問道:“白掌櫃難不成也是那種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主兒?”說完話,莫往生看了眼不遠處的聶府大門,做出了一個不太符合他身份和年齡的動作。
他……居然單手支撐著欄杆翻身而過,直直的出了聶府大門。
不過這些還不是沈碧寒所在意的,她所在意的是適才他所問她的前一句話。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他過去與藍毅交情匪淺,適才又與她提到了沈園,那話裡的舊人該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