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因為年小體弱,傷了元氣。更奇的是,事後竟然查不出太子是因何發病,連太醫也只說是太子先天體弱,天氣驟然變化,才染上了寒症。郭聖通今生可不敢讓兒子再冒險,趕緊使人召墨滌帶太子過來,讓太醫仔細瞧著。塗太醫並不是兒科的高手,也只是看出了太子脾胃不和,沒有更多的。現在天下都還沒有徹底平定,不但糧食奇缺,就是人事上也只能湊合,宮中的太醫也就那麼四五位,還數這位醫術最精。郭聖通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厚賞了塗太醫讓他退下。
郭聖通正焦慮不已,就見青染幾個立在一旁,於是說道:“本宮前幾天夢見太子遭人謀害,接連幾日都是惶恐不安,昨天親眼見太子身邊的人並不十分用心,本想一併都打發了,又擔心換上來的也一樣是不知道深淺,墨滌最是心思細膩,以後就跟在太子身邊,等選上來可以完全放心的人,再回本宮這裡。這些天紫蘇和青染也跟過去,叫昨天留在後殿的人輪流上來服侍,你們要仔細留意她們的一舉一動,特別是那幾個嬤嬤,不管用多長時間,務必要弄清楚她們品性如何。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馬上回報。”
“諾。奴婢們定當伺候好太子,請娘娘放心。太子乃是國之儲君,自有神明庇護,娘娘萬不可思慮過度,反倒傷及自身。”
“是啊,娘娘務必要放寬心胸,奴婢們下去就分分工,定不會讓太子單獨跟原來的嬤嬤宮女在一起。只是奴婢們都去了,娘娘身邊只有紅宛一人,只怕照顧不過來。”青染任何時候都是先想到她主子,就算有了小主子也不例外。
“不要緊的,很多事情宛兒可以吩咐外面的宮女和內侍,就只有一點,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內室,就連旁邊的暖閣都不行,周軼也不例外,宛兒要辛苦一點隨時留意,看有誰往東次間這邊闖。抓著了也不必聲張,以後一併處置。”宮裡就差石頭不會傳話了,郭聖通至少要守住內室,不然真是連個說話的地方都沒有。
眾女見皇后神色鬱郁,抱著太子引皇后說笑,丁點兒大的劉彊一會兒的功夫被抱過來抱過去,卻一點也不哭鬧,倒是不停的衝著母親傻笑。郭聖通看著兒子心情才又好了一些,把兒子抱在懷裡,心裡的空落也被填滿了。墨滌教他叫母后,劉彊倒也願意配合,只是嗚嗚呀呀的說不清楚,惹得眾人一場大笑。郭聖通卻低聲吩咐墨滌,“以後要教太子叫父皇。”
皇后有孕可是天大的喜事,長秋宮略有些臉面的都上來道賀,只是趙普不僅道了賀,還順道把紫蘇也給拐下去了。那趙普在長秋宮有些日子了,頗有幾分機靈勁兒,很得紫蘇的看重。郭聖通看著雖然疑惑不解,也並沒有多說什麼。如今她真正可以信賴的也就這麼幾個人了。特別是紫蘇,前世只知她忠貞,甚至不惜一死以證清白,要沒有她,建武三年的那場禍事郭聖通根本無法化解。她自然知道自己欠下的,並不單單是主僕的情誼,更是一條性命。如今在她的心裡面除了劉彊也就是紫蘇了,而那劉秀更是千里之外。
長秋宮正說話的功夫,中宮謁者令進來通報說是武強侯夫人上書請見。郭聖通微微愣了一下,半天才想起來武強侯是誰。
“你安排她後天進宮。”
“諾。”
“武強侯夫人昨天不是來過了,怎麼這麼快又要見。”紅宛放下新煮的茶,不經意的問道。能在內室裡服侍的都是漆里舍的老人兒,倒也沒什麼忌諱。
“後天見了你不就知道了。”郭聖通笑著答道。
“是不是那位圓圓臉,看起來一直都似乎笑眯眯的,有三十多歲的那位啊?”
“昨天那麼多公侯夫人,哪裡記得住那麼多,你又是怎麼發現的?”郭聖通轉過臉去問青染。
“昨天那位夫人一直磨磨蹭蹭,拖到最後都不大願意走,出了大殿還回頭看了兩眼,奴婢昨天出去宣中宮私府令尹大人的時候見著的。”
“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吧。”
郭聖通大概能猜到這位武強侯夫人的來意。武強侯王梁,前一任的大司空,要說他這三公之一的高位來的也太容易了些。劉秀稱帝之前得了那本巫術赤伏符》,以後便經常研究,到還真讓他琢磨出一句來,叫做“王梁主衛做玄武”,王梁就是這位武強侯,他是野王縣的縣令,而野王縣又是衛的遷徙地;玄武是水神,司空是管水土的,於是這個王梁就這麼做了大司空。
他這個官來的容易去的也快,劉秀令他跟吳漢一起攻打檀鄉,兩次不聽調令,劉秀大怒,命尚書宗廣去軍中誅殺他,宗廣於心不忍,把他綁回了京城,眾將一番苦求,劉秀最終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