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造船呢?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手上有定國候留下來的錢,留下來的人!只有這麼想才能想通她是如何造船出海!
王皇后得知後,靜靜地坐在臨窗大炕上整整半日。好不容易有點盼頭又沒有了,好好的出什麼海!安份守已呆在府裡,由她安排嫁給瑞王,再到母儀天下這不更好嗎?
又是一年春正好,花正濃,金陵裡的春是迤邐的,走在街便能感受到“春城無處不飛花”的美景。
出海歸來已有兩月錦凰可算是把曬黑的膚色養白,身量在這兩年裡自然也長高許多,愈發比平常女子高挑許多,一襲秦式曲裾穿出常人沒有辦法穿出的大氣昭然。
博山香爐裡焚的是從雲中送來的荃蕪香,繚繚細煙虛無飄若。偌大一個書房只有一張紫檀矮几,一張書案,一把檀木書椅。唯一顯目的就是鋪掛在錦凰身後那張大周朝山河日月邊疆繪圖。
以往初妍倒覺無異,然今日卻覺這空蕩的書房竟然是氣勢逼人。額角微有細汗,不敢拭之。
“還是沒有訊息傳來?”錦凰抬頭淡淡地問著進書房的初妍,她問的是兩年前一道出海的另一支船隊。
初妍恭敬低頭,回:“不曾有。”兩年過去,如今的小姐是愈加氣勢逼人,以往還敢直視幾眼,如視……,哪敢啊。
繞過書案,寬逸廣袖不經意間拂過初妍後背。只見錦凰站在初妍身後徐徐又說,“是生是死皆不知?”連問兩遍,字如金玉落地有聲。
初妍皮頭一麻,回道:“是,……青九他們毫無辦法。”
錦凰雙目一虛,漆黑的瞳孔冷光閃過,初妍渾身一顫連連死死垂首,雙膝一彎不受控制的雙膝跪地。可以感覺到一道冷凝的目光含著威懾落在她身上,死死垂彎的脖子似垂有一把淬著寒光刀刃鋒利的芒劍,驚得她脊背顫抖似有千萬銀針齊齊沒入。
明明是優雅從容的步伐,初妍依是覺出錦履下之下步步壓迫。再抬眼時,唯一抹勾繡暗金蓮雲紋的曲踞消失在書房門檻。
嘴角苦笑,她真真是明白為什麼這次初九叔過來看了小姐一眼,立馬吩咐一定要讓小姐深藏閨居。這樣的氣度分明就是凌越眾生之上睥睨世間萬千的……上位者……。
“初九閒時太久,挑個好上日子送他老人家回來京吧,畢身是獨身男子在外寡居總歸不是個辦法。”
寡居……,打個激靈,剎時清醒幾分。小姐,您真是語不驚人,不罷修!
等等?初九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