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這開闊遼遠的雪景讓尚成宇不禁讚歎出聲,“九兒,你看看,好美的雪景!”
京城?尚成宇有片刻的怔忪,回京城嗎?那邊關呢?就這樣放棄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兩三天了!”
“怎麼了?”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眼底還帶著些許懊惱。看是吃踩。
大清早的,又是雪後第一天,城內倒賣牲口的地方尚沒有開門,兩人站在木板門外敲了好一陣,老闆才不耐煩的起身,睡意惺忪的吼著,“這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啊!”聽得房門開啟,老闆踩著積雪過來開門,看到兩人沒好氣的低吼,“有事啊?”
聽他這話,兩人一臉的震驚,立馬意識到他這是給兩人通風報信的,韓君臨道:“謝謝你!”
韓君臨很吃驚,聽到的竟是尚驚天垂涎珍妃娘娘的美色,企圖在書院對其欲行不軌之事,未逞。皇帝得知後,大怒,欲處之而後快,後經朝中大臣求情,將其流放至巫峽關。
那幾個人掃一眼兩人,搖著頭不置通道,“誰說不是呢!”
天翔站在小院門口,兩人站的房間門口,三人就就這麼對峙著,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上前一步。
“五兩?”
尚驚天根本就不是漁色之人,不管說話還是做事都是規規矩矩,從不會有逾矩之舉,怎麼可能做出不軌之事?韓君臨覺得,很有那珍妃娘娘故意引誘,事情敗露後把責任全推到尚驚天頭上!
“對不起?你是說後面的馬嗎?”尚成宇一手抓住馬韁繩,一手把她攬在懷裡讓她坐的更穩,笑道,“沒關係,牽它在外面遛遛,或許它的心情變好,就會恢復正常!”
“相公相公好相公······”韓君臨耍賴的扯他的袖子,她知道錢來的不容易,也知道這馬現在騎不得,可馬兒好可憐。
尚成宇向後探手,憑著感覺找到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有我在,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第二天,依舊是大晴天,一推開窗戶風就卷著涼氣迎面撲來,因為化雪的關係,今天比昨天要冷一下。
韓君臨嚷求著,尚成宇就是不肯鬆口,兩人的盤纏不多,花錢買一匹將死的馬,這不不是浪費錢嘛!
韓君臨手牽著馬韁繩,黑色的馬有氣無力的跟在後面,噠噠的走著。
韓君臨聞聲,把他的披風來開一條縫,待看到外面的雪景後,驚撥出聲,“好漂亮啊!”
窩在他懷裡的韓君臨動了動,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腰,“相公,如果我們分開的話,我一定會像這匹馬一樣。”
兩人沒有耽擱,立馬會屋裡收拾東西,只是,東西快收拾好時,韓君臨想起一個很正經的問題,“相公,我們去哪裡?”
兩人一起轉頭看老闆,一臉的不置信,馬也會害相思病?開玩笑吧?
尚成宇道,“老闆,我們想買一匹馬!”
“穿的厚點。”尚成宇把披風給她,然後拿著自己的披風和包袱下樓。
當聽到他們提起尚驚天時,韓君臨楞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尚成宇,他早已收回神思,豎起耳朵認真聽那邊的談話。
聽完老闆的解釋,韓君臨伸手輕輕的撫摸它的前額,它並沒有閃躲,而是黯然的往下垂了垂頭。
韓君臨把窩進他懷裡,拉上披風,把自己悶在裡面,“對不起!”
感受到那刺骨的涼意,韓君臨趕緊把窗戶關上,“今兒風好大啊!”
“老闆,這馬病了嗎?”韓君臨問老闆。
韓君臨完全同意這麼做,才走了這一段路,她腳上的鞋已經溼透,“成大哥,買兩雙靴子吧,要不沒辦法趕路!”
他只說了這一句,並沒有承諾她永遠不會分開,韓君臨的心一下子沉下去,她想,他,並不樂意回京城吧?
只是,這麼一匹英俊的馬,看起來卻有氣無力,長長睫毛下的那雙漂亮眸子寫滿憂傷,讓她看著心裡就酸酸的。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從早走到晚,戊時末(北京時間大概晚上九點),兩人才到煙霞鎮,街上的積雪映出冷光,把整個煙霞鎮照的跟白晝似的,好在鎮上沒有城門,否則兩人真得在雪地裡過夜。
“不喜歡嗎?”她鑽出披風,抬起他的胳膊從下面往後看去,不停的抖動著韁繩,“五兩五兩······”
為了一匹馬,肚子可以餓,靴子可以不要,尚成宇又氣又可笑,這丫頭,真是敗給她了。
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韓君臨拉著他就往東門的方向走,她之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