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晚知曉老夫人這是在維護自己,她微微笑道:“老夫人莫要擔心我了,晚兒知道該怎麼做。”
她與梁家的衝突是早晚的事,今日不過是打個照面而已。若是她就因此而退縮,便當真是不戰而敗了。就且看,那老太君當真能否護得了梁氏了!
……
且說那老太君和張氏剛一進門,便見花落晴一臉淚水地跪倒在她們面前:“請老太君為我母親做主!”
老太君聞言心頭一緊,連忙朝那床上的人兒看去。卻見梁氏臉色煞白,才幾日不見便已消瘦許多,當即一陣心疼。
而那張氏卻早已衝了過去,看著梁氏,她卻是淚水直直落下:“怎麼會瘦成這樣子?我的秋兒啊……”
老太君扶著的柺杖狠狠跺在地上,她怒道:“這花銘宥竟然敢將我孫女逼到這番田地,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花落晴聞言,卻是一抹眼淚,說道:“老太君,將我母親逼成這樣的不是父親,而是那花落晚!”
又是花落晚?!
老太君心頭一驚。想起方才見到的面色沉寂如水的女子,便是怎麼也想不通,區區一個十五歲的女娃,竟然會有這樣的本事?那梁氏不說精於算計,可能在花府立足這麼多年,定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看來,那花落晚留不得!
花落晴見老夫人表情有所鬆動,便連忙將自己的母親是如何落入花落晚所設的圈套,又如何被逼到這番百口莫辯的地步。雖然很多事情她也不知道,但添油加醋一番還是沒問題的。
老太君聽完,也不免為花落晚的心計所折服。這一連串的計謀,也莫怪梁氏會上當了。
想到這裡,她不免搖頭嘆息:“小小年紀便有此心機,只怕將來必成大患啊!”
便連太君都這麼說了?張氏心下一緊:“太君,我們將秋兒接回府去調養吧。她這樣……這樣怎麼行啊!”張氏說著已然聲淚俱下。
然而老太君卻是搖頭:“若是安伯侯當真有心休妻,我們若是將秋兒接回去,只怕事情只會越來越壞。何況孟德的脾氣你還不瞭解嗎?他斷然容不下秋兒在府上。”
張氏聞言幾近失落:“可是看著秋兒這樣子……叫我如何能按捺得住啊。”
“再忍忍吧,我們今日來此已是給了他們警示,想來這幾日他們也不會對秋兒如何。”說到此,老太君對花落晴說道,“晴兒,好好照顧你母親,一有訊息立刻派人報告給我。”
至於那花落晚。
老太君目光微沉,她自有法子對付!
……
事情果真如老太君所料,花銘宥顧及到她的面子,當真暫緩了休妻一事。
這個訊息讓酒心很是挫敗。眼看就要除掉梁氏了,偏偏半路殺出個老太君。
而花落晚卻是一臉意料之中的表情,她道:“若是老太君不出面倒還好些,那梁氏雖說被休妻回府,但好歹還能安享下半生,又或許頂著相國千金的名號,將來還能再嫁個好人家。可是此番被強留在花府,縱然還是主母的身份,只怕也再也得不到父親的信任了。”
更何況,她手上用來對付梁氏的辦法多得是。只怕再過不久,那梁氏便就要後悔留下來了!
她唇角泛起一絲冷笑,目前最為重要的便是老太君。
那老太君年歲已久,又因老相國的關係頗得聖眷,加封一品誥命夫人。如此德高望重的身份,便連花銘宥也要禮讓三分。
今日看來,她怕是已經盯上自己了。
“小姐,那你要怎麼辦啊?聽說那老太君可厲害著了。”靈淺將茶盞擱在她面前,一臉急切。
可是花落晚卻是仿若未聞。
厲害嗎?不過是個即將入土的老人家而已,便是再厲害,那也是以前的事。更何況,月國皇宮那麼多年,她什麼樣厲害的人物沒見過?!
想到這裡,花落晚雙手猛地握拳,便就看看,誰比誰更狠辣吧!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大少爺有多久沒出過齋月樓了?”
“有大半個月了吧。”靈淺皺皺眉,卻是認真數了起來。自從看出小姐與大少爺之間非比尋常之後,她便對花思穆的事情更加註意了些。
花落晚卻是微微皺眉,這時間算起來,自從她從皇宮回來之後,便就沒再見過他。
便聽酒心補充道:“聽說大少爺現在連給老夫人請安都不去了,便連老夫人親自去探望都被回絕在外。”說到這個,她一臉地不可思議,“說來也奇怪,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