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你若是對我有何不滿,直接說與我聽便是,何必要毀了這話。”說著,大有泫然欲泣之勢。
花落晚卻只是冷眼瞧著她,心底卻已瞭然這出戏的陰謀。
見花落晴都這麼說了,對花落晚早已心存芥蒂的花娉婷斂起笑容,頗有幸災樂禍的架勢道:“二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就算是對大姐有不滿,也不能拿這事出氣啊,要知道,這幅畫可是要送到宮中供太子選妃用的,你這樣一做可是會毀了大姐的前程。”
這一唱一和,倒真像是她嫉妒花落晴美貌,故意破壞她的太子妃之路似的。
皇子龍燁
“三妹,剛剛若不是你急著拉我去看畫,我又怎會壓上那畫。”她冷眼看向花娉婷。
目光之冷,惹得花娉婷不禁心中一寒,卻仍是鼓足勇氣道:“你可莫要這般誣陷我,我只是拉你起身,是你自己藉機壓上去的,大家都看見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花落晚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一陣厲喝。聲音渾厚,隱隱帶著一絲不滿。
花落晚轉身的時候,便瞧見花銘宥正朝著自己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黃色錦衣的男子。那人目光銳利,薄唇輕抿,五官輪廓極深,但看那白淨的面目,便給人視覺上呈現出一種書生之氣。輪廓相較於前世,倒還是顯得微微稚嫩了些,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
但看此人一身裝束便知是哪家的貴族公子,花落晴等人對著花銘宥行禮之後,目光便似有若無地打量著那人。1她們不認識,花落晚對他可是熟悉得很。這位便是日後能登上大訶皇帝寶座的六皇子龍燁。
“回父親,晴兒正與妹妹們在作畫。”花落晴如是說道。目光掃到龍燁身上,卻是意外地紅了耳根。
花落晚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聽花銘宥說道:“原來是這樣。”說著,似乎是想起了身旁的六皇子,便說道,“還不快見過六皇子殿下。”
原來是六皇子。花落晴萌動的少女心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瞬間覆滅了,這表情變化極其微妙,卻沒有逃過花落晚的視線。
也對,花落晴眼光極高,縱然龍燁長得再好看,也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良嬪之子,當今皇帝膝下皇子眾多,想要登上帝位簡直難如登天。
面前站著這麼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龍燁的視線不免也被吸引過來,看見花落晴的一瞬間,他也是眼前一亮:“早就聽聞安伯侯有一千金貌似天仙,今日一見果然驚豔。”
“殿下見笑了。”花銘宥面色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大抵也是不看好龍燁能登大位,自然是不希望花落晴被他看上。
這一唱一和之間,幾位庶出的女兒倒是被忽略了,花落晚正想找藉口離開,卻被花銘宥的話喝住,“晚兒,你帶六皇子去偏廳稍作休息。”
花落晚微微有些吃驚,這是打算拿她來打發六皇子了。
只是顯然有些人並不這麼想,這麼俊美的人,又是身份崇高的皇子殿下,憑什麼便宜了花落晚。花娉婷心有不敢,故意想要將那畫卷收起來,卻又刻意將動靜弄得極大,引起了花銘宥的注意。
花銘宥笑道:“這幅畫應當就是晴兒先前的自畫像吧……”說著已走到畫旁,卻在看到畫上的汙漬時變了臉色。
花娉婷順勢說道:“父親,都怪花落晚,是她弄髒了大姐的畫。”
這麼一說,花銘宥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強忍著怒氣對龍燁道:“殿下,微臣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龍燁的視線落在畫卷上,卻是不動聲色道:“侯爺請便。”
巧轉局勢
“霓裳,你帶殿下去偏廳。”
“啊……是。”花霓裳受寵若驚,神色慌張地為六皇子引路去了。
臨走前,龍燁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花落晚,迎上她的視線時,心中不免一顫。這女子瞳孔深幽,目光似劍一般,長得雖清秀,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陰寒,完全叫人看不透。
等到花霓裳領著龍燁離去之後,花銘宥才冷著一張臉掃了面前的三位女兒:“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嚇得不敢噤聲,花落晚在心中低嘲,面上卻是什麼都不說。卻聽花落晴雙目含淚,彷彿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父親,都是晴兒不好,晴兒明知這畫的重要性,就應該好好儲存才是。”說著便是一副要哭出來的神情。
善良體貼的大小姐話至於此,自有人接下去,便就見花娉婷上前幸災樂禍地瞪了花落晚一眼道:“都是花落晚,她知曉這幅畫乃是要呈上去給太子選妃用的,便蓄意破壞,好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