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穆早已轉了方向,對花思穆道:“只不過,在下心中有個事情覺得很不爽吶,怕是就算入了六皇子麾下也難以盡心盡力。崢”
“花兄有何事儘管說出來,但凡龍燁能夠做到的,必將傾盡全力。”一聽說他同意了,龍燁不禁眼前一亮。得花思穆一臂,勝過他家中謀臣數人吶。
卻聽花思穆說道:“聽聞晚晚以區區五千兩黃金就將為兄給賣了,為兄很是傷心啊。”說著,還真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來。
花落晚瞪他,卻也忘了去追究,他是如何得知她與龍燁的交易客。
龍燁不禁訝然,花落晚竟然連這件事都告訴他了,想必兄妹感情當真是好到極致。思忖便可,他試探性地笑道:“花兄不必介懷,此事不過是令妹與我開得一個小小玩笑而已。”
“怎麼?難道你認為我連五千兩黃金都不值嗎?”花思穆眸色一黯,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此舉驚得龍燁連連擺手:“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花兄滿腹經綸、才氣無雙,怎會只值五千兩黃金,縱然是黃金萬兩也難買花兄這樣的人才呀!”
這話等於是將花思穆捧到了極高的位置,明明只是奉承之話,卻偏偏就有人當了真:“殿下此言當真?”
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龍燁微微點頭:“絕無虛假。”
聽到這四個字,花思穆彷彿鬆了口氣一般,唇角揚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來:“既然如此,那另外五千兩黃金我就替舍妹收下了。”
花落晚瞪大眼睛望著他,就連龍燁也是一臉為難:“這樣恐怕不好吧,銀子是先前就答應要給落晚小姐的。”事實上,他是擔心花落晚將這件事說了出去,況且,花思穆難以掌控,他還得藉著花落晚來壓制他不可,所以此刻萬不能惹得她不高興。
但是,花思穆卻是擺擺手道:“殿下,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另外五千兩。方才殿下不是說在下就算是黃金萬兩也難買麼?那我就算便宜點好了,就萬兩黃金吧。”
聞言,花落晚都不禁要為自己這位兄長拍手叫好了。1一萬兩黃金,這下龍燁該犯愁了。
而反觀龍燁,卻是嘴角抽搐。這兩兄妹果然是一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啊!
見龍燁一臉為難,花思穆冷笑道:“怎麼?殿下莫不是捨不得?”
龍燁搖頭道:“不是在下捨不得,只是那萬兩黃金數目著實過大,也不怕花兄見笑,龍燁雖身為皇子,身上卻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
花落晚在心中冷笑,這種話騙騙別人還行,龍燁的底子她可清楚得很。他一心想要登上大位,招兵買馬更是需要錢財,而這些錢,都是他私下開的賭場所賺。恐怕無人知道,那大訶都城最大的賭場幕後老闆便就是這位六皇子。
龍燁的推託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畢竟一個皇子俸祿再高,也不會有那麼多現銀。只是,縱然花思穆不知情,卻也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他微微笑道:“那就請殿下想想辦法吧,至少讓在下看到你的誠意啊。”說著,便對花落晚說道,“晚晚,我們回去吧。”
“噢。”花落晚起身,將花思穆的輪椅推至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回眸朝龍燁笑道,“殿下,您拜託落晚所做的事,落晚應該算是完成了吧,剩下的是您與家兄之間的交易,那答應落晚的五千兩黃金,就勞煩殿下送去我家中了。”
花落晚微微笑道,絲毫不覺有愧,推著花思穆逕自離了去。酒桌旁,龍燁憤怒地將一桌酒菜全數打翻,骨骼分明的雙手緊緊捏成拳。
好一個花落晚,竟然敢這般戲弄他!
這次龍燁可當真是冤枉花落晚了,她原本只是想借著花思穆從他身上撈點金,反正花思穆日後也會因為其他原因而幫著龍燁登上大位,她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卻不想,自家這位哥哥竟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腹黑,這是要活活逼著龍燁大吐血啊。
從望江樓出來,花落晚便一直盯著花思穆打量,看得花思穆心裡直發毛:“為何要這樣看我?”
“平日裡看大哥不苟言笑的,一出手當真是殺人不見血啊。”花落晚微微笑道。暗自在心底慶幸,幸好她沒有與他正面為敵。
面對這般看似誇讚的言語,花思穆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六皇子出身低微,卻能安活至今,論城府權謀絕對很辣,你今日拿了他的銀子,只怕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大哥的意思是說,縱然你今日答應加入六皇子麾下,他也會為了滅口而除掉我?”花落晚輾轉思慮,發現的確不無可能。
龍燁心思毒辣,能忍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