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也沒有人懷疑赫連夜的話。
一眾大臣紛紛上前,竟是連形象都顧不得,毫不客氣地上前一腳朝赫連琅踹去。
赫連琅被踢翻在地,就要起身抵抗,卻被司徒曜一個穴道點住了身形。
堂堂一國太子,竟是落到如此地步。
可是赫連夜的眼中,卻是不見絲毫憐憫。
他眸色清冷,卻是面目帶笑,同那幾位大臣說道:“今日之事還多謝幾位大人相助。”
若非有他們共同上演這出戏,只怕赫連琅也不會如此親信。
這時,司徒曜上前,道:“少主,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赫連夜望了眼已快昏迷的赫連琅,說道:“將他押入天牢,派重兵把守,十日之內,徹底清除太子/黨羽!”
正說著,便就見人群之後,那欲溜走的阮相國,赫連夜高喝一聲:“阮相爺這是打算去哪裡?”
音落,便就有兩名侍衛上前,直直將阮相國押下。
那阮相國面色沉穩,朝著赫連夜說道:“我阮家身為四大家族,守護一方,你不得輕易動我!”
他不說倒還好,一說這話,赫連夜便是一陣輕嘲,沉聲說道:“既然相國大人一心為曜日著想,那便將阮大人一同押入天牢為太子做伴吧!”
“你……”
“至於阮大人的家眷……”他眸色一凜,“徹查阮氏一族,犯有罪責的一律依法處置,無罪之人驅逐曜日國,永生不得踏入境內,全部家產充入國庫!”
說到這裡,他望向外面已然晴朗的天空,道:“從今以後,四大家族再也無阮氏!”
聽完宣判,阮相國逕自跌倒在地,他們阮家向來倚仗四大家族的名號才得以在曜日國混的風生水起,可若是被除名,別說在曜日了,便是去了其他任何國家都難以生存。
處置完這些之後,赫連夜揉著額際,問道:“王府的危機可解除了?玲瓏可安全?”
“玲瓏有紅離保護,不會有事。闕靈仙也早已趕往王府去,那蟻女縱然再厲害,也不會是他的對手。”司徒曜如實答道。
這一次闕靈仙主動請纓去收服蟻女,估計也是想要放她一條生路。赫連夜明知他的意圖卻還是放他去了,其中的信任不言而喻,便就希望闕靈仙不要辜負了他便是。
司徒曜猶豫再三,終究是忍不住問道:“少主,你不去看看她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花落晚。
赫連夜微微一怔。
他如何不想要去見她,躺在棺材裡,聽她要與他一道共赴黃泉,他差點就要忍不住破了這場精心設計的局。
可正因為她的痴情,此刻卻是讓他怯步。
赫連夜無法想象,如果花落晚知道他一直在欺騙她,該是如何傷心?
“少主?”見他沒有反應,司徒曜又喚了一聲。
可是,卻聽他一聲輕嘆:“我先去看看皇上。”
她如今在天機府,有著東方諾的保護,應當沒有危險……
望著赫連夜走遠的背影,司徒曜微微蹙眉。
他不明白,明明是兩個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為何卻有著諸般顧忌?!
便就如他不明白,為了兩個如此聰明的人,一旦涉及到對方,便都變得如此笨拙……天機府。
東方諾望著尚在熟睡中的花落晚,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她並未中毒,先前吐血也不過是氣急攻心。可如今,不管他用盡一切辦法,終是無法將她喚醒。
當日她昏迷過去的時候,他便就已經有預感,好似這一次她當真會徹底離開一般。
如今,這樣一個活死人,是想要隨赫連夜一起去嗎?
“小晚,赫連夜已經回來了,你卻還不醒嗎?”他輕聲說道,卻是一陣嘆息。
這樣的話他已在她耳邊說過無數次,已經十天了,她終究是沒有醒來。
是聽不見?
抑或是根本就不想聽?!
“照顧好她。”東方諾替她掖好被子,便就站起身,同身旁的啞女說道。
而後便步出屋子。
曜日國剛剛經歷過宮變,皇上這幾日忙著處理太子的黨羽,更是給穆王委以重任,如此形式,穆王儼然已經是儲君的必然人選。
只是……他若是登上帝王寶座,這一切又會是如何呢?
正想著,便就聽院外有異樣的聲音傳來。東方諾眸色一凜,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梅花陣邊緣。
便就見陣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