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便拿起手機認真翻找起來,也不考慮時間是否妥當。
以前他斷然是不會這樣多費口舌向誰就某事多做解釋,可現在,眾人該經歷的他在她這裡都領略了。人生,不能少的果然都不會少。
手機被她一把奪過,看她也沒有再對此糾纏,舒了口氣,從後面抱著她,熟悉的獨屬於她的清香再一次撲鼻而來,他將下巴抵在她肩頭,貪婪地深吸一口氣,蠱惑的嗓音響起,“以後我們不要鬧彆扭了好不好?”
話語溫馨地令人不忍心說不。所有的堅持都決堤崩潰。
輾轉多次還是睡不著。有些事必須說清楚,否則心無法安定。
她開了燈坐起直身,他也跟著半坐起。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清楚,這樣的話,說出來現在的一切都會化成泡影,連帶之前兩人的心裡掙扎也會變成徒勞。卻,不得不說。甚至迫在眉睫。
才剛剛說過要好好過,不吵鬧。現在卻立馬變卦了,他肯定會生氣。想了下,她換了種方式。
“我跟你講講景樂好不好?”
“嗯。”他輕輕點頭,幫她放好枕頭。
時鐘滴答走過三點,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背影藉著窗外變幻閃爍的燈光不斷往後延伸拉長又左右變短,指尖煙火燃盡,他卻絲毫未感覺到灼痛。巨大無邊的黑暗裡最真實的自己顯現出來,腦子裡全是景樂的音容笑貌。曾經他以為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如今發現原來事實並不是那樣,那麼現在的自己該悲還是喜?
景安鎮定地說:“姐姐她愛過你,從嫁給你的那一刻就在開始愛你。等發現愛一個人是那樣痛苦的時候她打了退堂鼓,卻終是不得脫身。她為你哭過,幾乎傷心欲絕。只是這些她都沒有讓你看到。她外表是柔弱的,卻在骨子裡有自己的驕傲。你愛她,卻用錯了方式,她又何嘗不是。”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這樣觸不到的愛情是一種遺憾。
而他們,生在同時代,甚至已經結為連理,卻在愛情的表達方式上輸得一塌糊塗,比起那樣柏拉圖式的純美愛情是否讓人在感嘆遺憾之餘又禁不住泛起淒涼之感?
那麼那時愛著自己的她是不是已經完全對自己絕望,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被自己傷到麻木最後塵封了吧。
流產
已經有一兩個月沒有著家,因為景樂的緣故他和家裡的關係已經變得十分糟糕。每次踏進家門話不出三句母親一定會將話題牽引到婚姻上去,他討厭那樣的談話,排斥任何一個想走近他內心的女人,只因為,那裡這輩子只屬於一個人。不管這樣的堅持有沒有意義,他只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會好過一點。
認識景樂完全是出於偶然。看見她的第一眼便感覺全身電流穿過,好似四周春暖花開。後來才知道那叫一見鍾情。可不幸的,景樂對被譽為少女殺手的他毫不感冒。她每天按部就班地做著自己的事,對他的追求視而不見。
男人都是有徵服欲的動物,鍾情於勝利後的快感。景樂的拒絕只會更加堅定他要將她追到手的決心。事實上,他也從沒有放棄過。甚至用了他平時很不屑的手段,從她的家人下手,藉助她們的口來替自己增加勝利的砝碼。他了解家人對於她的含義,她是可以為了家人放棄自己的人。果然,她終究沒有抵過景安的軟磨硬泡和自己的死纏爛打,點頭答應了婚約。
那個時候的他是這樣想的:只要先把她束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可以有無限的時間來幫助她愛上自己。
景家是沒有背景的,從這一點來講,景樂完全不及別的蘇母看中的準兒媳對蘇牧南的未來有幫助,因此蘇母不喜歡景樂。景樂不會察言觀色,也不懂得討好長輩。結婚後他們便搬出去住了。若非必要,景樂很少和長輩來往。
這樣的種種都讓景樂在長輩這裡留下了把柄。婚後她對蘇牧南的態度也沒有多大轉變,雖然是算得上和平共處,一個賢妻良母應盡的義務她都盡到了,可從來都受別人追捧慣了的他怎能滿足於此?他想要的是景樂輕易可感的毫不遮掩的愛,不是像現實裡那般含蓄甚至無法感受的。
心中的不滿足加上長輩時常的誹謗,有那麼一段時間蘇牧南對她的態度開始出現逆轉。開始不再按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