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坊頭,讓他仔細收了,別又弄出幾筆糊塗賬來,若是這銀子對不上賬,直管算他頭上。”
花景昭只是點頭,面上笑意更深。
“一樓左廊和池座兒那幾塊……”蘇傾池正要一一細說,不由又停了,轉頭,“你笑什麼?”
花景昭搖頭,握著他的手放進被褥,笑道,“你還知道累,這些事哪裡用得著你操心,你啊,只管放寬心,好好養病。”
花景昭替他掖好被角,“好了,現在你只需想,今兒想吃些什麼,我好下去準備著。”
蘇傾池被他一通插話攪了思路,索性也不去管那些勞神的事兒了。
蘇傾池咳嗽兩聲,喉結滾動了一下,搖頭,“實在沒什麼胃口。”
“這樣,廚房還有中午燉的雞湯,就著鮮湯下一碗麵條,你多少吃些,若是真不想吃,喝些熱湯也好。”
蘇傾池忽而笑了起來,“京城名小生幾時轉行做了廚子?”
“看在小生為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份兒上,蘇老闆賞臉多吃兩口?”
“還真貧上了。”
蘇傾池笑著還想說些什麼,不想引發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花景昭端茶拍背,折騰了一會子,才歇下來。
這個時節,春寒料峭,正容易染病。
蘇傾池原先沒怎麼病過,這一病卻是來勢洶洶,原先起了些熱,大夫開了兩劑藥吃了倒也好些了,這幾日卻不知怎的,又燒起來,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幾日,如今竟是連床都下不了了。
花景昭依舊每日在床榻前照料,噓寒問暖,因為擔心再出什麼岔子,索性便在蘇傾池房內打了地鋪,日夜守著,即便這樣,蘇傾池的病依舊沒什麼起色。
花景昭端著白瓷碎花的小碗,右手湯匙輕輕攪著碗裡的糯米湯圓,吹了吹熱氣道,“質貝勒昨兒個還問起你,說若還不見好,他便讓張御醫過來替你診診。”
蘇傾池搖頭,“虧得他還惦記著,你替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