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急忙開口:“不行,你忘記她上次怎麼傷害你的嗎?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羽戀雙用眼神告訴他,她一定要那麼做,谷兆言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送焫然一記警告的眼神。
我十分不屑地說道:“如果我們倆單獨在一起時她出了什麼事,那我就太沒心機了。這也不像暗地裡栽贓陷害別人的手段。比起木偶事件,太不高明瞭。”
飄雪擔心地不讓我走:“焫然,別去!”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跟羽戀雙向遠處走去。好像該我想跟她談談,不知道她先發制人,意欲為何?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是好欺負的。反正我在子辛心中,早就沒有形象可言了。
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她背對著我站在溪水的旁邊,想了很久很久,她才醞釀好:“對不起。”
呃?什麼開頭語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她會這麼說。我愕然道:“說對不起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始終面對著水面,不敢面對我:“當初我救他時,並不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你,鍾情蠱是唯一能救治他的辦法,我想,不管什麼,都無法比上生命重要。所以我給他種下蠱,讓他起死回生。對不起。”
我們的關係她已經瞭解,“可是你為什麼要用木偶人來陷害我呢?”
“當他醒來後,看清他的全貌,我被他驚為天人的外表迷惑,被他眼中化不盡的柔情深深吸引,本來我並不曾想他會是我命定的緣分,也沒 指望他會報答我,等到他好了,我會放了他,可是,隨著慢慢的瞭解,他舉手投足都是那麼優雅,他的一顰一笑是那麼溫柔,他的能力與智慧更是令我折服,待我發現時,我已無法自拔。”
我嗤之以鼻:“請你不要以愛的名義侮辱他。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是個坦蕩的人,是個善良的人,或許我可以放棄,祝你們幸福。可是你竟然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來毀壞我的名譽,讓他看輕我。你是在耍他你懂嗎?如果你真心愛他,就應該和我公平競爭。”
“我只是想趕你走,讓你遠離我們的視線。”她丟給我一個小瓷瓶,“這個藥對跌打損傷很有效,你回去試試看。”
我把藥還給她,解下上衣,露出後背:“仔細看,看到一塊很大的疤痕了嗎?那是我曾經為他擋下的一刀。當時我並不覺得疼,因為他比我更疼。他趁我睡著的時候,撫摸我的傷口,心疼地說‘傷在我身上,卻痛在他心裡。’”
“可是那幾板子,卻讓我痛徹心扉。我如果就這麼放棄了,就太對不起那塊疤了。所以,對不起了。”我穿好衣服,冷冷地表決了我的心態。會道歉的並不止她一個人。
第3卷 永不‘言’棄 五十三:只看得到他
羽戀雙就那麼一直地盯著我望,時而愧疚,時而痛心,時而狠絕。我回望著她,始終如一地堅定。
良久,我昂著頭:“男人爭女人靠武力,女人為什麼就不可以?我們打一架,我贏了你不許阻撓我追他,你贏了我從此再也不會在你們眼皮底下出現,怎麼樣?”
我一直認為有素質的人是優雅的,沒想到看似弱不禁風的羽戀雙推起人來氣勢一點不比浣沙的車伕差。她踉蹌地退後好幾步,站穩後她立刻毫不猶豫地侵上身來,勁還蠻大的。
靠!這個女人也太瘋狂了,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打架。而且還是個不愛我的男人。還真逗。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會武功的,幾膀子摔下來,我們都清楚了對方是個沒有武功的人,簡直就是旗鼓相當。
我用從電視上學到的摔跤術將她的腿一憋,將她摔到水裡去了,她跌坐到水裡,很快又站了起來。學著我的樣子又把我撂到水裡去了。兩人溼噠噠地你一推我一推的,到最後,我們的力氣都花完了,卻有氣無力地直挺著腰板,誰也不肯倒下,看得出來我們誰都很在乎子辛,如果我輸了,我應該也會放心了吧!
“住手。”
久久等不到我們歸來的長睿王跑了過來,看到我們推搡著對方,立刻腳尖輕點,飛到我們面前,拉開我們,抱羽戀雙在懷裡,對著我斷然道:“好一個蠻婦,竟敢公然挑釁王妃,該當何罪?”
我蹲下去,盤坐在水裡。媽呀,累死我了。
羽戀雙弱弱地說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要和她打一架,誰贏了你就是誰的,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長睿王沉下臉去:“堂堂長睿王妃,與一個刁婦斤斤計較,成何體統,你衣服都溼透了,還不快隨本王回去?本王是你們讓來讓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