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
念及此,蘇晗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自己杞人憂天。時開又不傻,自然會吃一塹長一智,即使不能官運亨通,也能安穩過活,實在不需她多慮。
境遇不同,心境也就不同。以往真的是什麼都忘最壞最消極的方面去想。而如今,得知自己能夠安然無恙,該記掛的、不該記掛的,便全部撿了起來。
眾人告辭之際,肖復坐著沒動,等人都出門了,這才對蘇晗道:“王爺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吧?”
蘇晗學著他說話的方式,慢悠悠地道:“似乎是沒有大礙,你也看到了,言行如常。”
肖復竟沒留意到她是故意言辭閃爍,臉上又現出了昨夜曾出現的歉意、不安,“都怪我身手不佳,若非王爺擋下那一箭,我怕是已然喪命。”
蘇晗這才曉得,楚雲錚的傷究竟所為何來。她在心裡嘆息著,若非她從中作梗,與他前去的就是葉無涯了,想來他也就不會受這種皮肉之苦了。她才是那個最應該內疚的人,苦笑一下,道:“肖大人言重了,王爺若要責怪,也怪不到你頭上。放寬心吧。”
肖複視線掃過蘇晗,面容歸於平靜,站起身來,邊走邊道:“王爺赴險沒有千次也有百次,即便換做別人,只要是他看重的,他都會走這一趟。所以,我仍是不安,王妃卻不需掛懷。”語畢,人也已出門。
這話說不說沒什麼差別,完全起不到安慰的作用。蘇晗沒奈何地翻了翻眼睛。
晚間,王府總管張羅著燃放煙花爆竹。這對於在前世看過海上煙花、慶典煙花的蘇晗來說,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再加上這府中的人各過各的日子,一點熱鬧的氣氛都沒有,也就更覺無趣。
楚雲銘、楚雲釗夫婦一整日都沒現身,靜太妃就更不用提。只有一些侍女應景兒地看看熱鬧、笑鬧了一陣子。
楚雲錚過的究竟是什麼日子?這以後時日久了,怕是會把她悶出病來的。
晚間,躺在床上,蘇晗若有所思地凝視著身邊的人。
那邊的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了一會兒已經陳舊不堪的一本古籍,熄了燈,自顧自睡了。
她想說說話,又找不到話題,只得作罷。
之後連續三日,日日如此。白日裡對她言語溫和,夜裡一句交談也無。他這算不算是冷爆力?蘇晗真服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蘇晗尤其如此,哪怕她缺理,也忍不下這情形。
這晚,蘇晗就坐在他身旁,等他放下書的時候,問道:“你的傷好些了沒有?”
“已經沒事了。”楚雲錚拍拍枕頭,示意她睡下,之後,抬手就熄了放在床頭小櫃上的燈燭,“不早了,歇下吧。”
蘇晗卻抓住了他的手,等眼睛適應了昏黑的光線之後,瞪視著他,“你若是還生氣,就打我一通好了。每日這樣不死不活的,這日子怎麼過?”
楚雲錚失笑,“這是什麼話?我生什麼氣?”難道自己冷落了她?他只是這幾日的事情太多,身心也實在是有些疲憊,話也就格外地少了些。
再者,雖說同塌而眠,可有些話是他說的,他總不好言猶在耳就反悔。他不是聖人,不是柳下惠,每夜抱著個自己鍾情的女子卻不能碰,時日長了誰受得了?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想著朝政等事入睡,他每夜還能好過一些,這是事實。可她誤解了,而且炸毛了,事情有點兒難辦了。他扯了扯唇角,無奈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蘇晗氣鼓鼓地丟開他的手,躺下身去,背對著他,“我想通了,又輪到你跟我較勁了,夫妻之間都是這個樣子的?那我原來不願嫁人還真沒錯。”
他板過她的身軀,柔聲問道:“想通了什麼?”
“想好好跟你過日子啊,你不稀罕就算了!”蘇晗掐了他一把。
他的笑容漾開來,“這話真是再好聽不過了。”不待她應聲,便欺身索吻。
“你……”蘇晗喘息著推開他,“這會兒肯理我了?不做啞巴了?”
“不理你,是怕情難自禁,笨東西。”他一面說著,一面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炙熱的吻,肆意的手,令她漸漸迷失在他的氣息之中。
沒有計較,沒有掙扎,只有一室曖昧的、急促的呼吸聲。
他舌尖一卷,含住了她一抹嫣紅。她是這般甜美、you人。
蘇晗被這份敏感刺激擾得身形一顫,側開了頭,手抬起,卻只是輕輕捉住了自己一縷發。
他褪去她僅剩的衣衫。
蘇晗輕輕扭動著腰,腿近乎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