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官魯莽了,還望大人見諒。不知大人是否賞臉,下官在春香樓設宴,想宴請大人和夫人,以盡地主之誼。”
“不必了,本官和夫人已經用過晚餐了。本官知道你來所為何事,那蔣秀才的案子本官不打算過問,你且回吧。”鳳君灝語氣冷冰冰的道。
“這……下官便先謝過大人了。只是,不知道那蔣秀才現在何處呢?”黃一品試探著問道。
向景景道:“他一聽到我家大人不肯受理此案,便走了,哪裡還敢多呆啊。”
“原來如此,可是……剛剛下官問過下面的人,卻沒人看到他出客棧啊……”黃一品小心翼翼的道。
向景景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大膽,難不成你以為本夫人會騙你不成?還是你覺得我家大人會說謊話?”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黃一品被向景景這麼一喝,嚇得夠嗆,忙解釋道。
“既然不敢,那就快滾開,我們要去賞月,別在這裡擋道。”向景景拿出自己的潑辣勁兒來,朝那黃一品一吼,美目一瞪,然後挽著鳳君灝的手,便往樓梯下面走去。
黃一品被向景景那麼一呵斥,雖然心裡已有些懼意,但還是問道:“下官斗膽問一句,不知大人官居何職?可否認識吏部的侍郎大人。”
被他這麼一問,向景景當下就傻眼了。
她哪裡會知道什麼齊閔國的官員都有哪些人啊?
就在她為鳳君灝捏一把汗之際,卻聽到鳳君灝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道:“原來你是麥耀庭的人,既然你是他的人,那本官就不妨再送你一句話,你去告訴他,他跟張子清籌謀的那點事情,皇上都清楚著,讓他小心著點兒,別一個不小心,惹到皇上不高興,丟了腦袋,還連累了你們下面這些小的。”
說完,在黃一品汗如雨下之際,牽著向景景,款款而下,往門外走去。
黃一品這時可真的是嚇壞了,在這齊閔國,敢直呼首輔大人名字的人,除了皇上的親信,還會有誰?
難怪他是微服出巡的,或許,正是受了皇命,在外體察民情吧。
想起剛剛的情景,黃一品只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
連他師兄麥耀庭和首輔張子清的把柄都握在手裡的人,想弄死他這麼個小嘍囉,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
單?
但是偏偏,他竟然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一馬,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呢?
。。。。。。。。。。。。。。。。。。。。。。。。。。。。。。。。。。。。。。。。。。。。。。。。。。。。。。。。。。。。。。。。。。。。。
吐血
“還能是什麼意思?依學生之見,恐怕這位大人,也是想賣張首輔一個面子,這才放過大人您的。舒殢殩獍”師爺跟黃一品分析道。
“這樣啊……”黃一品想了想,立刻道:“那你快,再修書一封給侍郎師兄,將此事一併告知,說不定將來能搭上這根線,會立下大功呢。”
“是,學生這便去辦。”師爺忙應著又退了下去。
黃一品則靠坐在花園內的躺椅上,做起了自己的升官發財大夢來。
。。。。。。。。。。。。。。。。。。。。。。。。。。。。。。。。。。。。。。。。。。。。。。。。。。。。。。。。。。。。。。。。。嫘。
鳳君灝和向景景從客棧內出來,便繞到去了後院,牽了馬,駕馬離開了小鎮,往邊城方向行去。
一路上,向景景都被一個問題困擾著。
她想不通,為什麼鳳君灝會這麼清楚齊閔的各部官員,甚至連官員私下的那些黑材料,他似乎都很清楚軾。
她隱隱有一種感覺,好像鳳君灝似乎在揹著她籌劃什麼。
但是他不說,她便也不問。
因為她相信,不管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傷害到她。
******
古代的仲夏,有涼涼的薄露,微風吹過,夾雜著一絲清甜,潤潤的,掃過面板。
與白天的燥熱形成鮮明的對比。
因為向景景懷有身孕,所以鳳君灝儘量的控制著馬奔跑的速度。
便是這樣,行了幾里路之後,向景景還是覺得有些吃不消了。
“我們能不能停下來歇一會兒?”她覺得渾身有點難受。
鳳君灝聞言,立刻一拉韁繩,翻身下馬,然後將向景景也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怎麼樣了?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
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