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手臂,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季南殤,季南殤……”她焦急的叫道,這回,兩個犯人都把頭抬了起來,長長的髮絲被攬到腦後,露出兩張男性的臉龐,。
那兩張臉龐,並沒有季南殤的……
等段景遇趕到時,法場已經散了,只餘下一些看熱鬧還沒離去的幾人,他抓了其中一個人,一臉焦急的尋問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被拎了領子,初時惱火,後看到段景遇一臉的爆怒模樣,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將先前法場發生的一幕幕講給了他聽。
“你是說,那個姑娘被那些人給帶走了?”段景遇問。
“那姑娘能不跟著走嗎,可是有好幾個侍衛抓著她的手的。”說完,他嘆了口氣,“可惜的就是,這姑娘冒著生命危險救下的兩人並不是四王爺、六王爺。”
段景遇沒有多餘的心思聽那人繼續嘮叨,鬆手放了那人的領子,他轉而從懷中掏出一物什,片刻之後,空中閃過一抹炫爛的火花。
蘇北悅被帶回皇宮,宮女領著她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宮殿,之後便大門緊鎖,她明白,這是在變相的囚禁。這個結果在她喊“刀下留人”時,便預知到了。
法場上的那兩個人跟本不是季南殤,當那兩個男子抬起頭時,她便知道自己踏進了這個局,更將自己陷了進去。只怪她當初看到大刀抬起時的焦急、慌張,生怕因為自己的一個遲疑,而將季南殤的性命給斷送了去。
窗戶外的天色黑了下來,下一個天亮,又不知道會有什麼無法預知的事情在等著她?
第二日,天還末亮,她便被宮女從床上叫了醒,又是一番折騰,不過這回沒有再披嫁衣,只是給她的妝容打扮的精緻了些。
被帶到大殿,龍座上的男子眉眼間同季南殤有幾分神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人應當就是太子季東離。
最是無情帝王家,不知為何,她的腦內突然就竄出了這個想法,就好似這句話,她曾經有很深的感觸。
季東離給她封了個“和寧公主”的頭銜,便將她賜給了北風國的太子,只說是賜,並沒有所謂的妃子等封號,看來她是真的被當成了一個貨物。
“和寧公主”寓意應當是和平安寧之意吧,是想借她來換取帝都的幾年安寧?想到這層意思,她的唇角忍不住扯出一個輕嘲,一個靠女人來維持安寧的皇帝,也不過如此。
百官相送下,她頭頂鳳冠,以“和寧公主”的名義遠赴北風國。隨她同行的是當朝附馬,亦是武將,連雪空。
他帶著帝都的十座城池割讓書,及金銀財寶無數,踏上了這對於他,對於帝都來說都是恥辱的北風國。
隊伍經過街道,有圍觀群眾,他們眾人反應各有不同,但絕大多數是怒極的,末戰便賠了十座城池,金銀,還有帝都的王妃,這是個莫大的恥辱,反觀北風國的使臣卻是一臉的雄糾糾氣昂昂。
隊伍行駛了一段時間,遠離了熱鬧區,她正閉著眼,這馬車一搖一搖的讓她有點小睏乏,一個物什突然自馬車外丟了進來,她低頭看去,是一個被揉成堆的紙團。
掀了馬車一簾往外看去,一個穿著盔甲的偉岸男子正驅著馬兒離開,顯然剛才那個紙團便是他扔進來的。
紙團已經成了皺巴巴的一團,攤開,上面字跡尚沾了些墨水,只道:安心,尋機會便逃。
是讓她抓住機會就跑嗎?她凝著眉想了想,剛才那個人應該是護軍隊去北風國的連雪空,他為什麼要讓她尋了機會就跑。
蘇北悅不知道的卻是,新蕊同容青鸞交好,她自是不忍心看著她白白受了辱,加上連雪空也認為季東離此舉太過不妥,便同新蕊暗中商量了一番。
將紙團撕碎成粉沫,趁人不注意時扔向了馬車外。她不會逃,因為臨出帝都皇宮前,季東離曾逼著她吃了一顆藥丸,更是以輕的只有他們兩人才聽的見的聲音說道,“容青鸞,你若是逃了,便等著給季南殤還有季沐歌收屍吧。”
這“容青鸞”三字聽的多了,她也覺得自己就是容青鸞,容青鸞就是自己,有剎那的恍神,她究竟是誰?
隊伍一直很安靜,她想尋連雪空問清楚,但總是時機不對。第三日,因為下了場大雨,阻擋住了軍隊的前進,而導致錯過了入住驛站的機會。
又一個紙團被扔了進來,上面只寫到:趁亂逃跑。她探頭往馬車外看去,這回沒有見到連雪空的身影。
她坐在馬車中,兩手互相糾著,心裡極忐忑,如果她跑了,這陪同的人又會